钱多对这个人有印象,立竹大厦地下一楼。
“黑土交过来的报告上说,他先进盛隆大厦查看,发现有感染者变异就出来了,那个时候看到小胡子被吃掉一条腿,人还有最后一口气。”孙兴说到这儿有点于心不忍,抿了抿干裂的嘴,“小胡子说侯教授来过。”
“侯……教授?”
“嗯,就是那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垃圾。”孙兴愤然,“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他。绑架儿童案,人体实验案,分尸案,都是他做的,光是我们在他的实验基地找到的尸体都有几千具,更别说那些被他处理的。”
“这种人本来该判处死刑,可是有人帮他逃狱,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被洗脑,一个个不要命的带着炸弹往监狱里闯。”孙兴越说越激动,“他们没见过我们救出来的孩子,身上长着蘑菇你知道么?血蘑菇!一碰就疼,二十多个孩子,都是四五岁!我当时真应该直接击毙他!!”
孙兴越说越后悔。
“你也……出……现场?”
“我是记者,进去当卧底的。”孙兴还沉浸在当时没有一枪崩了侯教授的后悔中,“如果当时我能狠得下心开枪”
“他不是一个人。”于灯开口。
孙兴,“什么?”
于灯调试完重型枪支,“盛隆大厦飘出的气体是肥皂香味,21说你们在底下遇到的气体是粉色也带着香味,据我所知,大多数化学合成物是无味儿或臭味,少有香味都拿去做香水了。除非他有这方面的癖好,不然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对味道这么执着?”
孙兴愣住。
钱多觉得有道理。
兔子跳上于灯的粗壮的胳膊,满脸谄媚讨好。
“你可以去查查,对方可能是个女人,也可能是个喜欢香味的男人。香味太过随意,不像是对香味有执念的人,女性的可能性比较大。”于灯说。
“哦,哦哦。”孙兴急忙用手机记录。
“黑土……之后……做什么了?”
孙兴,“他在大厦周围找了好久,终于找到去地下室的入口,于是他找到人头,去了地下三层,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现在正在关禁闭呢!这么忙的时候,把一个这么有能力的人关起来,上头估计是气炸了。”
钱多看着脚面,一只蚂蚁在板鞋上上下下的移动,渴求能找到点掉落的糖粒。
记忆拉回两天前的大雨中。
“二楼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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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是你……杀的么?”
雨滴太大,钱多看不清黑土的脸。
他压低身子伏在钱多耳边,“是,是我杀的。”
蚂蚁还在脚面,兔子一个弹跳把蚂蚁踢开,“滚!”
孙兴继续,“至于地下二楼的尸体,报告上写的是自相残杀。”
钱多,“……”
说到这儿孙兴也露出怀疑,“这怎么可能?不过现在太忙了,不是追究的好时候,我们三个人因为这次被剥夺了更多的权利,能做的太少了。”
气氛安静,偶尔有虫蚁吵闹。
一粒和三笠听不懂,亦是觉得无趣,幸福的眯着眼睛睡着了。
两人本就没有那么熟悉,事情说完的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灯起身进屋,撸了撸袖子。
钱多暗自替赵金木祈祷,按照于灯的话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问问他干过什么”。
于灯走后,孙兴距离钱多更近了些,“我看资料,你跟苏山见过面?”
钱多,“嗯。”
孙兴眼神隐晦了些,“他……”
钱多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继续说,木屋里传来赵金木倔强的哭腔。
“我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