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响动着的声音敲击着在场男人的心。
他们渴望的眼神被理智死命地摁在眼眶中,顺眉低眼,宛如一尊尊雕像。
紫色真丝睡裙在交替的腿间优雅滑动,风情而又不失高贵。
细长乌黑的蛾眉延入鬓角,勾连着微微上挑的眼尾,自带一股精明锐利,多情的眼眸边微有岁月的刻痕,却也依旧掩盖不住那挺翘的鼻尖,丰艳红唇相映衬而来的美艳。
接过最后一节台阶边侍者手里的红酒,摇曳的杯面倒映着保持良好的腰身。
柔柔一弯,女人就依坐在了中心靠着的男人身上。
黑色指尖抵住那浅淡的唇色,鼻尖似有若无地依着人脸旁轻嗅,“看来今天你很听话嘛。”
树蛙佯装薄怒揉搓了一把手中的娇软,轻笑着就着女人的手,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眸光暗沉地扫了一眼那勾着的红唇。
“退下吧。”
男人沉声一语,十几名矗立着的高大猛汉也只能跟着短眉毛退出了客厅之中。
“我要的奖励可不是这点。”
沙哑低沉的嗓音蕴含着淡淡的调笑。
女人莞尔一笑,就这男人才喝过的位置,仰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喝了一口,舌尖俏皮地卷去沾染的艳色。
时光一刀一刀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印记,可对着面前的娇人,却是宠爱。
树蛙揽着女人的腰起身想要堵上那勾引自己的红唇,在得手前一秒,还是被女人的指尖轻轻摁了回去,躺倒在沙发上。
任由人压着自己,品茗着手中红酒。
女人眸光潋滟,引诱得腿上安放的手开始蠢蠢欲动。
“你觉得”,树蛙故意拖着尾音,意味深长地瞧着怀里的美艳妇人,“你那个好侄儿是真疯,还是装疯啊。”
男人嘴角微弯,扯动着脸上那条条岁月留下的痕迹也带着几分别样深长的笑意,深黑的眸底藏着玩笑的探查。
“小珏啊,真的,还是假的,这对我们来说重要吗。”
容琳啪的一声打开了揉弄在腿上的大手,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起身,坐在了男人的一侧,眉眼倨傲,脸上显然起了一层薄怒。
“好了”,树蛙眯着眼笑了笑,连忙弯腰搂着容琳的细腰,不住地摩挲,“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
容琳轻蔑地瞥了男人一眼,对方眼里闪动的暗光,让容琳没好气地冷哼。
“那可不是”,容琳依旧没好脸色地挣开男人粗壮的手臂,自个躲在了单人沙发的边角,双腿懒懒地搭在一块,“我们女人哪里有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好运气,一丁点的错漏,就要被人说不是,怀疑。”
树蛙长叹了一口气,也顾不得什么,这女人久未见面,一来就要下他的威风。
倒也不知道,她何故执迷于那个南容珏。
只因为那是她的亲侄儿,树蛙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姣好的皮囊,嘴角不由闪过点点讥讽。
不过是求而不得做怪罢了。
“姑奶奶,我的错,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吧。”
脸皮、身段,他早就在多年就对着面前这个女人放下,不过是些小事,她要下他的面子,那就下好了。
那些东西又能值些什么呢。
容琳故意露出的冷意终是在男人一再无底线的求饶中慢慢收拢起来,斜着眼,赏赐般的食指点在了男人留着寸头的粗粝面庞上,“你就放任a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