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老善饮,李钰准备温两壶酒给他带去,而整座天山只有矮峰上的驿站有酒卖,因此缆车只好半途停下,几人上驿站打酒。
夜晚寒气逼人,驿站大门紧闭,独剩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曳。
“阿才,给我温两壶上好的梅子酒,记住要三年老窖纯酿的。”白溪推开驿站大门,高声喊道。
小二的名字原来叫做阿才。
阿才一见李钰到来,连忙放下记账笔翻出柜台,笑脸相迎:“世子殿下大驾光临,小店顿时蓬荜生辉呀!”
李钰满意地笑了笑,轻吐一个字:“赏。”
白溪便取出一两碎银丢给阿才,“快去温酒,不开封,我们要打包带走。”
“好嘞,几位请入座稍等——”阿才突然发现了李钰身后站着的燕云霆,大呵一声:“呀!你真是世子殿下的朋友!”
燕云霆解下腰间的酒袋扔给阿才,笑道:“装满。”
“一定,一定!”阿才应声退下。
三人找个张空桌坐下,等着酒温好。
“这么说,你还来过这间驿站了?”李钰问道。
“何止是来过,我还在这儿差点和落日峰的弟子打起来,可惜被一个骑鹤路过的黑衣男子制止了,否则我绝不会让那群伪君子安然离开。”燕云霆描述得云淡风轻。
李钰和白溪却一同皱了眉,白溪问道:“那个黑衣男子,你可还记得他的年龄和相貌?”
燕云霆想了想,描述道:“三十岁上下,一张马脸,一双三角眼,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李钰眉头皱得更紧了,“你遇到了吴潇。”
“吴潇竟没出手打你,真是让人意外,”白溪说着,又道:“落日峰的弟子都一个德行,不论是对内还是对外,一贯嚣张跋扈,特别是大弟子吴潇,好多同门师兄弟见了他都绕道走呢——”
“吴某真的有这么讨人厌么?”
白溪话音刚落,一个似冰窟的声音从驿站外传来,“咵!”大门被人推开,一群白衣剑士矗立在门口,领头者正是吴潇。
白溪不由打了个寒颤,低头不敢与那双三角眼对视。
“吴师兄请见谅,白师弟是有口无心的,”李钰起身先赔了个罪,又招呼道:“诸位师兄弟是来用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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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这样,今夜所有的酒菜消费全都算我账上。”
“多谢世子殿下美意,不过今夜我并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抓人的!”吴潇似蛇一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燕云霆。
若换做旁人,早就吓得直哆嗦,可燕云霆什么风浪没见过,他嘴角带着微笑,目不转睛地回瞪着吴潇,心里冷笑:麻烦还是来了……
李钰下意识将燕云霆护在了身后,“吴师兄为何不把话说清楚?”
吴潇冷声一笑,缓缓开口:“就在四天前的上午,我落日峰倪坚,周继才两名弟子下山执行任务,不幸在边陲遇害,被人烧得只剩下骨灰……原本我以为他们是受到了九幽邪祟的迫害,可经我一番调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们是被人害死的,”
说到这里,他招了招手,身后一名弟子呈上来一裹黄布与一只木盒,黄布敞开,赫然露出一柄满是缺口的断剑,打开木盒,是一枚半圆形的铁子弹。
吴潇拿起断剑,比着灯光说道:“从这柄断剑上的缺口来看,我师弟临死前还与那人发生过械斗。我天山派弟子的佩剑虽不能保证每把都是精品,但也强过市面上多数武器;周师弟武力虽不高,却也有玄境下品,能在他手中崩断佩剑者,要么拥有上玄武力,要么有神器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