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父慈子孝呢?
朕看这是哄堂大孝还差不多!
刘破奴心中没好气的吐槽着,你这不就是说我不孝嘛,你也没慈到哪去不是?
当然,吵架什么的是完全没必要的,毕竟吵多了影响父子感情。
“不是我非要让你背这个锅,而是有些事情你干的确比我干着要省事儿,而且效果还贼好!”刘破奴决定继续换一种思路来解决这个问题。
“好个屁,朕看你就是想坑朕……”刘彻没好气道。
“不是,咱得讲理啊……”
“讲个屁的理,朕还是那句话,主意是你出的,事情是你干的,屁股你自己想办法擦去!”刘彻斩钉截铁的切断了刘破奴的所有借口。
完事儿还很是得意的朝着刘破奴挑了挑眉,那意思似乎是在说接着蹦跶,你小子接着跳啊?
那么多人朕都治的服服帖帖的,朕就不信还治不了你小子了!
刘破奴说的话他当然明白,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出面的效果要远远的好于刘破奴出面。
但问题是自己若是出面解决了,那还要刘破奴干啥?
刘彻可是始终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的,他就是为了锻炼刘破奴的能力,各方各面的能力。
为了能让他尽早的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刘彻可谓是煞费苦心。
所以,现在的刘彻怎么可能干出这种自毁城墙的事情?
见糟老头子态度这么坚决,刘破奴也就懒的再去争论什么了。
反正再怎么反抗他也不可能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没关系,反正你们都知道我不要脸。
既然脸都不要了,那我还在乎你给不给?
你给了我就接着,你不给那我自己硬拿就是了,反正锅在我手,我想扣在谁的头上那不还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嘛?
“对了,你那些小聪明虽然也有点用,但朕觉得会引起更多人的不满,这种招数用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经常用的话怕是会出问题的!”趁着刘破奴没有继续狡辩,刘彻连忙将话题转移走。
刘彻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刘破奴的性格了,只要能成功的让自己把话题转移走,那基本上就没啥事儿了。
“能出什么问题?”刘破奴没好气道:“出问题的是一种方式一成不变的一直用下去,那样不出事儿才怪了呢,咱又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神来之笔搞不来,难道看人下菜还搞不定吗?”
刘彻满额头的黑线,你小子说的好特么的有道理,瞬间给朕整的都有些不会了。
所以说,你在朕面前的这幅熊样,就是看人下菜的结果?
合着朕也就只配让你用这种无赖不要脸的形象来对待?
虽然这小子在哪都挺不要脸的……
“益州那边呢?虽然你不用亲自去益州,但不管怎么说那里也是你的封国,陈中虽然是朝廷派出的益州刺史,但还是要听从你的命令行事的,若是益州那边出了问题,对你而言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刘彻开始正经的问道。
“益州那边相对稳定,只要官府不乱来,民间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接下来的水利工程,曲辕犁扔过去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了!”
“朝廷短期内又没有出征的计划,兵力的征募也可以稍稍的缓一缓,只要把短期内的目标定在增产,增人口这两件事情上,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现在的局势就是稳定压倒一切,先让他们稳定个两三年,看到日子好过了,然后该干啥就干啥去……”刘破奴很是随意的说着。
益州那边的确不需要怎么操心,现在全国都是一个基本盘。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朝廷除了那两个发展任务以外,另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屯粮。
连年征战导致各地仓库亏空,穷到连老鼠都不愿意进去逛街的地步。
之前的关东天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本来灾情只在一个关东地区发生了,结果流民却直接波及了周边的一圈。
朝廷倒是想赈灾,可仓库都是空的,拿什么去赈灾?
要不是最后将压力分散到基层,引诱民间百姓利用灾民去干活给口吃的,那次的天灾还真就没这么容易过去。
即便是现在,现在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了,流落在外地的灾民也依旧不在少数。
他们不想回去吗?
当然想,可是他们回不去。
回去倒是容易,可接下来这一年吃啥喝啥?
手中没有粮食,官府也不能保证他们回去可以活着,所以只能继续做一个有根不能回的漂泊者,飘到哪飘不动了也就算彻底交代了。
“陛下,丞相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