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

苏夜：“挺威严的。”

他忽然笑了一下。

“尤其是那些神神鬼鬼乌泱泱跪在你面前的时候。”

姜茶：“很威风是不是？”

苏夜搂着她的胳膊更用力了些，小声：“是很威风，都吓到我了。”

姜茶莞尔。

姜茶：“休息够了就起来吧，还得去把楚月的事情了了，她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

去医院的路上，他们路过了警局，姜茶让苏夜在车上稍等，自行下车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她重新回到了车上。

“去干嘛了？”

姜茶说：“找了点关系，让我查阅了楚月家当初的的案子。”

苏夜：“你是说，她家的火灾？”

姜茶：“是。因为死亡人数多，那件案子也是作为重大案件被封锁了，所以花了些功夫才看到档案。我之前在冥界，回来之前，顺便翻了翻生死簿，楚月一家惨啊，全家都是横死。”

苏夜：“嗯…她确实可怜。”

姜茶：“人间的档案记载和生死簿上也差不多。”

姜茶打了个呵欠。

“走吧，再去见一次楚月，生死簿上，她的阳寿，就是到今天为止了。”

云昊和林鹿也赶到医院来了。

姜茶提前做了部署，今晚在合适的时辰，就要将九尾天狐与楚月分离，锁魂铃也得派上用场。

锁魂铃这等法器，一般人没法使用，云昊必须布下法阵，催动锁魂铃释放力量。

他之前总是不情不愿的，从鬼市一趟回来，倒是积极了很多，早早就过来布置法阵了。

林鹿却一反常态，看到姜茶跟见了鬼似的，躲的远远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催动阵法了，姜小姐，您和苏少爷也离开病房吧。”

姜茶说：“不用，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不用管我。”

云昊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眼苏夜，姜茶说：“他留下来。”

云昊和林鹿便离开了，释放法阵不需要他们在现场。

秦羽也被支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了姜茶和苏夜，以及，躺在病床上的楚月。

姜茶和苏夜鬼市走一趟，时间看着不长，但鬼市的时间和人间的时间流逝速度不一样，他们回来已经是几天后了。

楚月也已经昏迷好些天了，没了刚开始的精气神，变得气息奄奄的，灵魂也脆弱不堪。

姜茶说：“苏夜，事情已到如此地步，非人力可以逆转，你我都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只因为她是你的朋友，我愿意最后尝试一次和她沟通。”

苏夜看着姜茶的眼睛：“我明白。”

姜茶闭上眼睛：“那就开始了。”

周围变成一片混沌，和以前的虚幻不一样，这片混沌里，竟然慢慢有了人间的模样。

病房变成了一栋古旧的宅子，宅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壁炉里红彤彤的火光燃烧着，那光线映照在墙上，光怪陆离的，看着有些阴森。

接着，这片阴森里，竟传来小女孩的尖叫声。

“呜呜呜，我错了，不要再打我了，呜呜呜，爸爸对不起，我不该没看住弟弟，害得弟弟摔倒了…”

姜茶和苏夜站在一扇门外，年幼的女孩跪在地上，皮鞭如暴风骤雨抽在幼小的身躯上。

几个面目模糊的人站在一旁，他们在尖声的斥责她，斥责了些什么内容，苏夜却听不清。

但那女孩还太小了，怎么能这样打！会打死人的！苏夜猛地冲进了屋子，想要阻拦，其他人却看不见他，他什么也做不到，只看清了跪在地上的女孩的脸。

竟是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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