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住他还在给她梳头的手，“别梳啦…”

“好。”苏夜停下手，捻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累不累？”

姜茶摇头：“不累，就是身上有点……腻腻乎乎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连头发都黏黏糊糊的。

“我想去洗洗。我们去汤泉吧？”

苏夜：“好啊。怎么去？”

姜茶就要从他身上下来，苏夜却单臂将她抱了起来：“我抱你过去。”

“我有脚。”姜茶嘴上这么说，双腿却很诚意的圈住了他的腰，脸颊有些烧红，“出门右拐。”

*

冥界的汤泉，和人界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更加漂亮，藏匿于山林之间，烟云袅绕的，有点仙界的感觉…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记忆？”

在汤泉里，姜茶终于从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了，她挂在苏夜身上，两手圈着他的脖子，又想起这个问题。

他一回来她就想问他的，结果被他弄的忘了。

苏夜的大掌在她的腰间游走，“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别的爱人？”

姜茶说：“那你有没有？”

苏夜说：“你猜。”

姜茶：“应该有吧。”

苏夜：“自然是有的。还不止一个，每一世都要结婚嘛。”

姜茶眨眨眼睛，心里立马就有点吃味，但她脸上不表现出来，反而笑眯眯的说：“哦。你小子艳福不浅。”

“可不是，看我现在抱着谁。”苏夜笑着又在她脸上亲一口，“那你呢，活了这么久，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

“多了去了。”姜茶说，“我可是最远古的大神之一，如今世上的远古大神，总共也就只有三位了，你想想我活了多久吧，这么漫长的岁月，你猜我有过多少男人？”

苏夜本来是想逗她玩玩，没想到听到这么惊悚的答案，当场愣住。

姜茶掰着手指头：“我数数啊，我有过多少男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没等她数完，苏夜突然翻过身，把她小小的身子抵在玉璧上，又来吻她：“不要数了，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姜茶笑了起来：“你现在本来就是死了，勉强活着而已。”

“那就死的再彻底一点。”苏夜委屈的说，“我可就和你两世，其他时间都是在当和尚呢。”

姜茶：“哈？”

她突然想起，好像是曾经和他看过，他有一世是和尚来着。

苏夜可怜兮兮的说：“当了很久的和尚，才有和你的第一世。我估计是在……攒功德？”

“攒功德？”姜茶被这个说法逗笑了，“为什么是攒功德？”

“不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要和茶茶遇见，要攒很多年的功德吧，我猜的。”苏夜摸着下巴，“好多世都是和尚，一直在修行，清心寡欲的，别人都叫我高僧……”

姜茶想了想：“你修行恐怕不是为了攒功德和我遇上，是为了你当帝王的那一世，如果不出意外，你本来应该名垂千古，让千秋万世都记得你的名字的。”

她撩着美丽的眼睛望着他，“但因为我的介入，你的命运被改写了，你的国家也很快覆灭，甚至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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