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滇城到凉州,日夜兼程十八天,中间他们换了六次马,平均三天就换一次马。
凉州的城门关紧,已经不放平民百姓进去了。
江子宜写信给了他在凉州的人,并且让人办好了公文手续在城门口等着,就说顾盼他们是送粮食和药材过来支援军营的。
早在离凉州十里路听小镇上。
又有一部分江子宜的人在那里等着,他们押送的正是粮食和药材。
顾盼这才深刻的知道自己着急过度,许多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她都没有提前安排,如果不是有江子宜的人一路打点,她可能进城门都难。
江子宜是人有本事的。
她一直都知道。
等回去后,她要请江子宜喝酒。
“下面的人是干什么的?凉州正在打仗,百姓不得入内。”城墙上的守将看向徐徐赶来的马车,大声喝问。
江子宜的人立刻把公文递了过去,并对着下面的人喊道:“请问是墨久公子吗?”
顾盼从马车里出来,朝城墙上的抱拳,“在下墨久。”
上面的人立刻笑着看向守将,“军爷,这是我们江府的人,正如公文里所说的,他们是奉我们当家之令,押送粮食和药材过来的。
墨久公子是我们江府医馆的大夫,医术了得。
听说凉州打仗,她跟着押送粮食的人过来,正是想看看能不能为朝廷办点事,是不是可以到军营当个军医。”
守墙门的人往下看,眯着眼睛打量。
虽然离得远,但也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
“他是大夫?”
“是的,我墨大夫的医术高超,还帮着衙门破了几次案子。”
“这么年轻?”
“墨大夫自小跟着神医学医术,虽然才二十,但他四岁开始学医,这都学了十六年了,早就出师了。医术是真的了不得呀。
我们当家的腿伤,官爷,你也是听说一二的。
这次好了。
就是墨大夫治好的。”
那人按着江子宜信中的交待,使了劲的夸顾盼的医术好。
闻言,守墙将还真的很是意外,他们打仗中,还真是最需要医术好的军营,可他们的军医,也真的不怎么样。
包扎包扎,能留一条命就差不多了。
伤胳膊断腿的,一半活不成,一半落下残疾。
现在听着有一个医术这么厉害的大夫自愿来当军医,他当然是乐意的呀。
只不过,这底细得查清楚。
江府在凉州的产业不少,这些年又送了不少粮食、布匹、炭、药材等等给军营,也算是军营里的大熟人和大恩人了。
江府的人,他们是愿意相信的。
但眼下这情况,还是小心为上。
“我可以让他们进来,但墨大夫想去军营做军医,那还得等几天,我们得等调查清楚后,这才能带他去军营。”
那人立刻点头,“是是是!那现在?”
守墙将大手一挥,“开城门,让江府的人进来。”
“是!”
城墙下,城门慢慢打开。
“军爷,那我先下去了。”
“嗯,去吧。等一下会有人去你那里盘问墨大夫的情况,你先跟墨大夫打声招呼,我们呢,不是不相信谁,而是必须要这么做。”
“是是是!小的省得,小的待会就跟墨大夫解释解释。”
顾盼干脆就坐在外面,林福小声的提醒,“公子,现在凉州打仗,军营里的人一定是要盘查我等的底细,公子这边的文书之类,江公子已经准备好了,公子大大方方让他们查问就行。
所有的细节,我们按江公子准备的文书内容来说。”
顾盼点点头,“好!”
终于到了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