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办公室里,霍寒琛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手下,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
吓得他们瑟瑟发抖,大气儿都不敢出。
“霍总,这次事发突然,实在是意外呀,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威亚会突然松掉,让岑小姐……”
“她现在怎么样了?”
霍寒琛懒得听他们在这里狡辩,声音暴怒中夹杂着隐隐的颤抖。
手下的声音颤颤巍巍,胆怯的埋着头:“岑小姐已经做完手术,现在还在昏迷中,有……有战夫人在医院陪着她。”
昏迷?霍寒琛整个人都僵硬着。
眼里的目光,和杀人犯没有什么两样啊。
“我告诉你们几个,如果小溪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了!滚,现在就滚!”
狠厉的声音仿佛是特赦令,让原本被吓得像鹌鹑的两个人,立马脚底抹油离开办公室。
霍寒琛死死盯着手机,眼中尽是危险。
……
晚上,温夏拿着用温水泡过的毛巾,想给岑溪擦擦身子。
看着她浑身是伤的样子,温夏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第一次见到岑溪的时候也是这样,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不成人样。
当初可以将她救下,现在也同样可以。
正想着,监护室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霍寒琛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看着满脸胡茬实在有些狼狈的霍寒琛,温夏皱起眉警惕地护在床前。
“霍寒琛,你来干什么,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请你马上出去!”
她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威慑力。
但很显然霍寒琛根本就不吃这套,径直走到床边,目光生生落在岑溪身上,冷冷开口:“温夏,在法律的角度上讲,我才是岑溪的监护人,这里也只有我才可以进。”
温夏差点背过气去,真不愧是战司宴的好兄弟,气人的方法都如出一辙。
只能调整着呼吸开口:“岑溪已经和霍家断绝关系,这件事情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断绝关系需要有法律证明的,空口白话的只能当做小溪一时兴起,没有任何的责任。”
听了霍寒琛的话,温夏忍不住冷笑的一声:“那我想问霍总,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照顾小溪呢?”
霍寒琛眼中闪过诧异,又马上恢复。
温夏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然清楚,战司宴的女人不是这样就可以打发的。
“我是他的哥哥。”
“哥哥?”温夏唇边的笑意更冷了。
她真的替岑溪感到不值,一心喜欢的人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还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
边坐拥优美丽温柔的未婚妻,边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纠缠不清。
还真是个好男人。
“那就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我是不会让你再接近小溪的。”
“好吵啊……”
等到两个人争论不休的时候,病床上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只见岑溪的眼睛眯起一道小缝儿,已经干涩的薄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