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术台上疼得死去活来。
清晰的感觉到有异物进.入身体,搅动着子.宫,感受着生命在她腹中死亡的全过程。
头上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脸色苍白。
喘气都疼。
莫名的,谢凝也觉得肚子特别疼特别疼。
好像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她。
生生给疼醒了。
彼时凌晨四点。
她挣扎着醒来,秦御也跟着醒了。
打开床头灯,怀里的小姑娘泪眼汪汪。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安抚的揉她的脑袋,抱着她柔声哄着:“怎么了?做噩梦了?吓到了?”
谢凝抱紧他:“嗯,我梦到你不要我了,梦到我一个人去打胎。”
秦御黑脸:“别胡说。”
“嗯。”谢凝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肚子越来越疼:“不行,我肚子好痛,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去洗手间。
秦御皱眉。
该不是吃坏了东西?
例假刚过没几天。
的确,谢凝吃坏了东西。
下午和三师姐洛肖肖,一顿饭吃了两个半小时。
满桌川菜所剩无几。
她在南苏住了大半个寒假,南苏菜系清淡偏甜,养生养胃。回京后也没吃什么太刺激的食物,猛的吃那么多辣,胃里受不住,这才拉肚子了。
在洗手间蹲了半小时。
出来时小脸蜡黄蜡黄的。
秦御心疼的走上去,打横将人抱着放到床上:“我去叫医生?”
谢凝摇摇头:“没事,大半夜的别折腾了。肯定是白天和我三师姐吃川菜,吃得太辣了。我的身体我知道,真没事,等天亮回去自己开副汤药,喝两顿就好。”
她学医。
在这一点上,秦御没法跟她犟。
给她倒了温水,看着她喝下去。
又下楼找了暖宝宝,给她贴在肚子上暖胃。
时间还早,谢凝喝了水,贴了暖宝宝,不大会又睡着了。
秦御搂着她,生怕她再出状况,一直守到天亮。
好在谢凝平日底子好,起夜一次,喝了点热水,暖了胃,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在秦家老宅,秦御明显放肆许多。
一整晚都没回自己房间。
顾苏木一向自律,早早就起床晨跑去了。
他跑步回来,冲了澡下楼陪秦老下棋。
谢凝的生物钟在六点二十自然醒。
秦御看她脸色缓和了许多,才稍微放心下来,揉了揉她的发旋:“还疼吗?”
谢凝摇摇头:“好多了,没事。”
两人一起洗漱,前后脚下楼。
顾苏木毫无所觉。
吃过早餐,顾苏木去集团上班,顺带把谢凝送回顾家。
留了一夜,秦老夫人也没再留人。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
太频繁会让人生疑。
过了元宵节,整个京城在春日里愈渐热闹起来。
顾舅舅和舅妈也在正月十六下午返京。
谢凝去接机。
傅昌裕的调令终于下来。
傅家举家搬入京城。
傅夫人唐嘉慕提前进京,一方面是为了让谢凝方便给傅承嗣治病。另一方面,则是相看房子,做举家搬迁前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