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孙大夫用的针线好像跟普通的针线不一样,这里头可有什么说法没有?”
“我见孙大夫用烈酒清洗刀和剪子等物,还用烈酒擦拭患者肚皮,这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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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芸喝了一口茶慢慢解释:“是这样的,人的皮肤下面有脂肪,有肌肉,若只是简单缝合皮肤这一层,外头看似长好了,里面却不一定长好……”
“烈酒可以消毒,杀邪,毕竟是在人身上动刀子,器具要尽量做到干净。”
这个几位太医可以理解,他们需要动刀动针的时候,都是放在烛火上烧一烧。
“用酒擦拭肚皮也是一样的,患者身上也有无数咱们看不到的病邪毒素,若不消毒就直接动刀子,后头很容易死的。”
说细菌病毒啥的孙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就干脆说成邪毒,左右在中医里,对邪气这个词儿使用频率还是很高的,大家也好理解。
比如风寒就是风邪入体。
太医们一点就透,可这烈酒……光闻着味儿就呛人,大燕没有这么烈的酒。
忽然想到了什么,孙芸多说了一句:“是用粮食酿造的烈酒!”
“也只能用粮食酿造的烈酒!”
什么果子酒,奶酒就算了,谁知道是什么酿造条件,只有他们的酒坊的粮食酒可以勉强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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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的,是酒精。
倒不是孙芸藏私,大燕没有白酒,她拿酒精出来说事儿人家听着不糊涂?
“敢问这种烈酒是在何处买的?”司徒太医问。
孙芸道:“平城就有卖的,叫烧刀子。”玉林春是高端路线,品质最好,剩下品质差一些的,更烈一些的,就给取了别的名儿。
烧刀子是最便宜的那种,但就现在的产量,最便宜也便宜不到哪儿去。
最多玉林春卖二百两一坛,烧刀子卖二十两一坛。
什么时候产量上去了,价格才能下来。
不过孙芸已经给郭平建议了,建议他扩大产量,尽量将烧刀子的价钱降下来,不然酒精的价格就更不可能下来。
军队便采买不起。
伤兵也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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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她跟郭平晓以利害,让郭平给皇帝上折子,皇帝只要不蠢,就知道该如何做。
太医们走的时候将自己的医助留下来任凭孙芸差遣,他们本打算第二天去禀报皇帝,谁知道刚离开客舍,就被皇帝派来的人直接带去了皇宫。
大燕的皇帝陛下有点儿心急。
殿堂里,三位太医跪地给皇帝行礼,皇帝命他们起来,“说说吧,你们今天长了什么见识!”
三位太医不敢有任何隐瞒,将孙芸人如何给人剖腹取子,他们又是看着孙芸如何给人剖腹取肉瘤。
燕皇听得认真,在某些细节上还不时问几句。
皇帝的想法和太医们是一样的,便是那患者最终死了,也不能证明孙芸的医术不行,相反,她很行。
要是这样的大夫能留在大燕多好!
燕皇敲击着桌面,虚眼思考起来。
太医们躬身垂首,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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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燕皇才道:“这次义诊你们太医院也参与进去,要钱要物直接列个单子来找朕!”
不论如何,这个风头不能让孙氏一个人夺了。
“依尔等之见,她那一手外伤缝合之法,值不值得用秘方去换?”燕皇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