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立刻给孙芸跪下磕头:“多谢孙大夫救命之恩,多谢孙大夫!”
孙芸道:“快起来帮我搀扶着你大哥!”
几个县衙的捕快看到这一幕,就知道没他们啥事儿了。
虽然没有出力,但他们人来了,所以钱肯定是不退的。
麻溜闪人。
小顺沉浸在大顺受伤的这件事上,也没注意到捕快已经走了。
“夫人!”车夫赶着马车来了,停在孙芸的面前,孙芸让他帮着把大顺弄上去,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马车里,小顺十分局促,生怕自己弄脏了马车,不敢坐座位,只敢蹲在车厢里。
孙芸没多说什么。
到家之后,就让人把大顺搀扶到客房。
“夫人,大人回来了一趟,说晚上有宴请,让夫人自行用膳,不用等。”
下人搀扶着大顺,顺便跟孙芸禀事儿。
“嗯,知道了,跟厨房说弄点儿清点的粥给他们两兄弟吃!”
“是!”
大顺被放到床上,他局促不安极了,“夫人……我……我睡柴房就行了。”
孙芸摁住他的肩膀,让挣扎着要起身的大顺重新躺下去。
“我是个大夫,不能见死不救!”
“行了,别让我说多余的话,累得慌!”
说着,孙芸就给大顺把脉。
把完脉就十分自然地吩咐小顺:“去把靠窗书架上放着的笔墨纸砚拿来。”
“你会磨墨么?”
小顺忙去帮孙芸拿东西,他将东西摆在孙芸面前的桌上,不好意思地摇头:“不会。”
孙芸教他:“像这样,先往砚台里倒点儿水,再用墨条在上头慢慢磨。”
“会了么?”
“会了就帮我磨墨,磨到浓稠为止。”
小顺从孙芸手里接过墨条,小心翼翼地磨着,孙芸见成色差不多了,就叫他停手,又打发他去找仆从要个碗装点儿水,当笔洗用。
孙芸写完方子就对小顺道:“你提溜着灯笼跟我去抓药。”
小顺打屋里看了一圈儿,墙上挂着没有点的灯笼,他连忙去取下来点燃,提溜着等孙芸。
孙芸起身,他就往前走两步,然后再回头看孙芸。
来的时候孙芸就带了些常用的药材,左右她空间中也有药,不够可以直接从空间中往外偷渡。
抓了药,孙芸就打发小顺去喊下人。
而她则在屋里将几味家里没有的药从空间拿出来放进药包里。
下人来了,孙芸把药包给他:“先武火烧开,然后换文火熬半个时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差不多了!”
“孙大夫,我去给哥哥熬药。”小顺不好意思麻烦孙芸家的人。
孙芸道:“你跟我来,我教你给你哥哥擦药。”
小顺立刻就乖乖跟孙芸走,进屋孙芸指挥小顺将屋里的灯盏全部点亮,又让他去把他哥哥的上衣都脱掉。
小顺和大顺都震惊了。
不是很敢动弹。
孙芸笑道:“你们在我眼中还是孩子,况且我是个大夫,大顺是病人,大夫看患处理所应当。”
“别让我说第二次!”
“说话也很累,我希望你们别让我说第二次!”
小顺闻言麻溜地替哥哥脱衣裳,一点儿问问哥哥的意思都没有。
孙芸指着大顺身上的青紫对小顺道:“这些淤青用药酒使劲儿揉,揉开就好了。
只是在揉之前你要检查一下你哥哥的骨头和内脏有没有损伤,像我这样按压……”
孙芸做了一下擦药和检查骨头的示范,就让小顺上手,她在一旁看着,不时指点两句。
见他能处理得有模有样,就将大顺完全交给他,而她自己则出去了。
孙芸走后,小顺目光闪闪地对大顺道:“哥哥,孙大夫在教我医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