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她声音柔和：“五五，你是这个世界上，帮助我最多的人了，如果没有你，我早死了。而且，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你在开导我啊！”

少女的眸光真诚，说话时语气低缓，每个字都念的清晰，“五五，没有比你更好的统了。”

“……”虽然这话没有毛病，但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五五难得体会到了一次，被用它安慰宿主的方式安慰的感觉。

就……还挺奇妙的。

它沉默了。

“五五，别多想，你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宁清寻激励它：“你要是实在觉得自己没用，不如再多送我几个技能？”

“……”五五：“宿主，到了睡美容觉的时间了，明天见。”

“我不困，咱们再聊聊技能嘛。”

“宿主，我想你搞错了，是我睡美容觉的时间到了，走了。”

“？？”宁清寻：“你还睡美容觉？”

系统已经溜了，没再理她。

耳边的声音消失，宁清寻的表情又慢慢沉寂下去，她闭上了眼，所见皆是黑暗。

沈泠这次，怕是真的讨厌她了。

可他还是很好的要帮她。

就像上次，自己在东风馆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他却反过来安慰她，说那不是她真心所为一样。

他总是这般，明明被伤到，却依旧为她着想。

可……可，他一定是依旧难过到极点了吧？

“我真想杀了你。”

少年的声音不断回响在耳侧，宁清寻缩了下身子，碎发落在脸上，有些痒，她伸手去拂开，指尖所触却是一片湿润。

宁清寻手臂僵了一瞬间。

她不想难过的。

可是……心情真的好沉重。

关于今天的经历，关于沈泠的那几声“我在”，关于云明亓的熟悉感，关于自己的未来……关于很多。

沈泠不能死。

明亓也不能死。

可他们之间，该怎么和平相处呢？

那是不可能的。

无法解开的死局。

“呜……”

五五看着女孩低声哭泣，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它无声陪在她身边。

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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