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纪凝微微倾身，饶有兴趣的看着被柴绿带进来的鲛人。

鲛人看起来似乎很不习惯纪凝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

在和纪凝视线相触的一瞬间立马慌乱的移开。

纪凝勾唇浅笑，殷红薄唇勾着弧度。

右臂抬起撑着下巴，浅蓝色裙衫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来。

千晨的眸色深了几分。

抛却她的横行霸道不谈，纪凝的容貌绝对是水妖族中的上乘。

桃花眼，柳叶眉。

颦颦一笑顾盼生姿。

纪凝将千晨的反应收于眼底，眼底的戏谑一晃而过。

但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在纪凝肩头露出的那一刻，一直不引人注意的鲛人却突然抬起了头。

深邃有神的眼底带着势在必得。

黑眸锐利的光一闪而过，犹如蓄势待发的狼，在人浑然不觉的时候就会被其撕咬。

在纪凝的视线回到自己的身上之后，鲛人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之前那副胆怯模样。

长眉如剑，却带着让人不禁想要爱护疼惜的柔弱。

不见鲛人说话，柴绿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殿下，鲛人今日一直在殿外徘徊，奴婢本以为他是来参加选拔的，所以便自作主张将其带了进来。”

纪凝喜好美色。

这才龙鱼族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柴绿来之前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不屑于来这里的千晨刚好也在。

想到之前纪凝为搏美人一笑时做的事，柴绿不禁开始双腿发抖。

“殿下恕罪。”

柴绿仓惶跪在地上。

不敢抬头看纪凝一眼。

纪凝摩挲着唇瓣，精致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