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那专注的神情,没忍住问:“对了,那天你问我有没有参加过派对,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是鸿门宴,所以故意那么问我,不想带我去?”
他沉默了秒,手从我脸上放下,掀起眼看我,一本正经的眼神,“可惜某些人还是死皮赖脸的要跟去,结果白挨了一巴掌。”
“呃……什么叫死皮赖脸的,能别用那么难听的词汇么?”我瞥他一眼,别开头。
他哼下笑了声,一边拿起药膏的盖子拧上一边说:“没办法不用,那次在别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这四个字就已经是你的标签了。”
“?!”我擦!他还能再损点么?!
我手没忍住的就想去掐他,却被他轻易扣住,“精神不错,还有力气闹腾,有没有兴趣做点其他事?”
我秒怂,“其实我现在很累,这一天了,乱七八糟的事,脸也有些痛,很不舒服。”
他瞥我一眼,松开我的手,将药膏丢在茶几后,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咬在牙尖,然后转头看我说:“累了就去睡吧。”
我蹙了下眉,“你还不睡啊?”
“我还有点事。”他回得干脆。
我会意,点了点头站起身,“那我先去睡了。”
“去吧。”他微微弯起唇,手抬起大掌盖住我的背轻推了下。
我往前两步,转头对他皱了皱鼻子,这才朝卧室走。
我听到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声音,在我走进卧室后,又听到窸窸窣窣一阵响动,然后是笔记本启动那短促的音效。
我知道,他是又在忙了,乖乖躺下,然后抬手轻触了下自己的脸。
摸上去药膏已经干得差不多,有点黏手,我脑袋又闪过一巴掌挥过来的画面,然后是抬头时,他拎着那个水晶烟灰缸的样子。
当时是有些懵的,只觉得心惊,现在细细回味,竟觉得那时候的他说不出的帅!
尤其是他往后退了步,一脚踹那死胖子脑门上的时候,简直了!
我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不停的回味,反复的想,不知不觉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高天恙来睡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睁开,他对我弯了下唇,没说话,侧身把台灯拧暗,躺了下来。
我本能的朝他缩了缩,又觉得哪不舒服,直接拉起他的手垫在我脖子下,这才侧过身背对他,然后又往他怀里缩。
我听到他似有若无的笑,然后他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我弯起唇,闭着眼问:“几点了?”
“三点多了。”他声音很轻。
我一听都那么晚了,不由得蹙了下眉,“怎么那么晚?”
“知道晚了还那么多话?”
“……”我闭嘴,不再说话。
他搂着我腰的手紧了紧,呼吸慢慢放得轻长。
我听着那呼吸声,意识再度渐渐模糊起来,没多会,就回去和周公继续下棋了。
第二天,他依旧起得很早,我撑着涩涩的直想往下塌的眼皮,看着他穿衬衫,套上裤子,在打好领带……
“你下午回来吃饭么?”
“不确定。”他回着,转身抄起西装外套,一边套上一边转头看我说:“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嗯。”
下午三点,他电话就来了,说是没时间回来吃饭,我正失落,他又问我,专业是不是确定了。
我回了他一个重重的嗯。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说:“那行吧,你自己准备下,周一就去学校。”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