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条,也没站起来,而是手一抬,“呐。”
布料从指尖摩擦而过,是抽走的轨迹,感觉到手空了,我将手臂放下。
“猥猥琐琐。”他低低含笑的声音合着脚步声,朝浴室而去,然后是关门声。
我眼睛一闭,呲牙抬手就往自己脑袋拍了下,低咒出声,“我到底在干嘛……”
我躺在床上,又开始想他刚才的表情和刚才的话。
我不知道他是对小松子有成见带了防备,还是真的有什么,但是我觉得……以后有些话,还是深思熟虑才能出口了。
他洗完澡出来,换上睡衣,我见他头发又不吹,没忍住说:“怎么又不吹头发?”
“还不睡。”他转头看我说:“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你先睡吧。”
“呃……都两点了……”
“明天需要的,我办公室有休息室,中午我会在那眯会。”
我拧眉,掀开被子,“那我给你冲杯咖啡。”
他抬手,制止了我下床的动作,“我自己来吧,你那技术……一言难尽。”
我嘴角一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却笑了,转身出了卧室。
“天哥……我以后不给你冲咖啡了!”我对着门口喊,其实很想叫高天恙,可惜怂。
“行,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给我冲。”他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滚你哦!”这三个字,我压在喉咙里说的。
我在床上墨迹了半个小时,终于是沉沉睡过去,而且睡得跟猪一样,他什么时候来睡的我都不知道。
一直到第二天他起床,我才恍恍惚惚发现天亮了,但还是困。
他是看出我没睡够,让我睡着,他到了公司会让助理买早餐,用不着我操心。
因为今天早上也没课,他那么一说,我想起咖啡,瞥他一眼又倒下了,一直睡到张姐来,我才起床漱洗,等着吃饭……
我的小日子也开始回到轨道,时间过得很快,晃眼老中医给我抓的药就喝得只剩下六包。
而然,大姨妈依旧来报道,还提前了几天,我心里是那个郁闷啊。
就在大姨妈的第二天,我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老中医问问,一边坐上梁姐的车,结果一上车,就发现梁姐有些不对劲,面色很差,心不在焉。
“梁姐?”
“嗯?”
“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她拧着眉,看了我一眼后,刹车一踩,将车停在小区门口边上后转头看我说:“小悦,高先生……没跟你说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他没跟我说什么啊。”
“王助理昨天跟我说,过完这周,就不用再接送你了,工资都给我结了。”
“……”我看着梁姐那眼眶都急红了的脸,脑袋瞬的就闪过杜鹏齐那张冰凉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