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怕的?”
“当然有啊,比如你生气什么的……”
他低笑,“得了吧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哪献殷勤了?我就是挂心你打个电话给你好吧。”
“挂心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呼——”他吁了口气,“我要被你哄到老了。”
我咯咯咯的笑出声,“对了,你饭吃了没?”
“还没,不过快了,助理应该还有十分钟这样就回来。”
“那……你有时间跟我聊十分钟么?”
“有啊,你想聊点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聊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跟他说说话,也都是尬聊。
一直尬聊到他助理送吃的来给他了,我们才挂的电话,我都可以想象,他边吃东西便工作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拿了本育儿书开始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皮一直跳,心神不宁,根本看不进去。
过了半个小时这样,我就有些烦躁的放下书,又想打电话给他。
但是不能啊,这才挂了没多久的……
我坐也坐不住,从沙发站起来,在家里绕了一圈,又往阳台走,隔着玻璃眺望窗外。
已经十一月底,外面的天雾蒙蒙的,没出去都能感觉到那凉意。
我站了会,拧着眉又回了房间,想着睡一会,睡着了也就不烦了,虽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躺下后,我煎鱼一样翻来覆去,墨迹了好会才沉沉睡过去,醒来是听到动静,张姐来给我做饭了。
爬起来的我脑袋晕沉,浑浑噩噩的走出房间,往厨房去。
刚把菜放在厨台上的张姐转头看我,随即就笑,“哎哟,怎么睡得皮泡脸肿的,没睡好?”
肿吗?
我拧眉,一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回,“是啊,睡起来反而晕晕沉沉,身上也又酸又痛,好像做了个梦……”
“什么梦?”
“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感觉很不好。”
张姐也拧了眉,双手往自己衣服搓了搓的走到我身前,然后又抬起,掌心摩擦了下朝我额头探过来,“我看看。”
我没动,任由她的手覆上我额头,有些凉,但还好。
“我手还是凉,摸不出来,我记得家里有体温计。”张姐说着就越过我,朝客厅走。
我脚步虚浮的跟在她身后,“应该没发烧,就是没睡好,缓缓就好了。”
“还是量一下看看,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能大意。”
我看着在电视柜前蹲下拿出医药箱的张姐,唇角不由得弯起。
她拿了体温计,才站起来,我伸手接过,“我自己来吧。”
她把体温计递给我,“赶紧去坐着量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嗯。”
我在沙发坐下量体温,张姐给我倒了水后就先去了厨房。
五分钟过去,我拿出体温计看了看,发现果然只是没睡好,并没有发烧。
我有气无力拧着眉深吸了口气叹出,杵着腰从沙发站起了,将体温计放了回去。
这时候张姐从厨房走了出来,“怎么样?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