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这个圆形压扁一点，改为椭圆形，效果会不会更好呢？

苏念想着方案中的细节，入了神。

忽然，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将她从桌前薅了起来，迅速拖出卧室。

太快了，苏念根本没有反应时间，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家里发生这样的事。

最开始那几秒，她还以为是夜慕寒故意开玩笑，可她很快就感觉，这只手并不属于夜慕寒。

“谁？”

苏念回头，眼前是一张苍白的脸，在头顶吊灯的照射下，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

黄绮珠披散着长长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说，“跟我来！”

苏念忽然想起夜慕寒前几天对她说的话，黄绮珠有精神分裂症，如果见到她的情绪异常，最好先跑开，否则可能会被她打伤。

书房距离卧室隔着几个房间，如果苏念大声喊出来，夜慕寒一定会听到。

可黄绮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很平静，并没有发病的症状，难道她每次见到婆婆都要大惊小怪吗？

不过，时间这么晚了，黄绮珠突然上楼，为了什么呢？

苏念这么一迟疑，人已经被拉到了楼梯口。

黄绮珠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凑近苏念神神秘秘地说，“最近几天，你好像一见我就躲，我告诉你，不要这样，我很善良的，不会害人！”

苏念看她的表情很真诚，实在不像要对她做什么的样子。

而且，就算她会发病，但只要自己有防备，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妈，您是来找慕寒的吧？他在……”苏念想把黄绮珠引到书房。

“不找他，我来是想揭开一个秘密！”黄绮珠拉起苏念，踏上楼梯。

秘密？

苏念的好奇心被牵引着，随着她上了三楼。

到了楼梯拐角处，黄绮珠忽然站住，按掉了墙面上壁灯的开关。

二楼与三楼交界处的平台顿时暗了下来，只能借助远处走廊里的余光，影影绰绰地看到面前的人，却看不清她的脸。

“妈，您说的秘密是什么？”苏念打破了沉寂。

黄绮珠猛然抓起她的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专注地端详着。

“妈，您……”苏念狐疑地抬头。

“别说话！”黄绮珠粗暴地打断了她，继续摆弄她的手，口中自言自语，“就是这样纤细的手指，又细又软，没有多么力气！”

“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苏念警觉地看着她。

“不对！”黄绮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仔细看着苏念的指尖，“指甲，你的长指甲呢？”

苏念不明所以，“我从来不留长指甲，您想起了什么？”

“骗子！就是你杀了我！”

黄绮珠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几近疯狂地扑向苏念，将她用力向楼梯下面猛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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