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周看了看手机，顾锦铭并没有打来电话，想来是会议还没有结束。

于是，她抱起汉斯上了车，把自己公寓的地址告诉了司机。

一路上，汉斯小小的身体依偎在方周的怀里，睡得很香。

到了公寓，方周把汉斯抱上楼，进了房间。

可能是室内外的温度差，让汉斯渐渐清醒过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方阿姨，这是哪里？”

“这是阿姨的家！”

汉斯四下看了看，觉得很新奇，顿时没了睡意。

“这是做什么的？”他看了看旁边拼色的小桌子。

“这是阿姨的电脑桌，工作用的。”

方周没有把汉斯带进自己的卧室，早晨起来的有点晚，没叠被子，房间很乱。

对面的房间一直空着，方薇又不来住，她干脆把这里改成了书房。

“我也要坐在那里！”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很强。

方周把汉斯抱到了椅子上，对汉斯来说桌子很高，才露出半个脑袋。

“方阿姨，你教我写字吧？”汉斯看着桌上的笔和纸别出心裁地说。

“你想写字？”方周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写，哪有小孩子喜欢写字的。

可汉斯却认真地点了点头，“阿姨教我写名字，好不好？”

“好啊！”方周拿来几个垫子，放在汉斯的屁股底下，把他的身体抬高，又找来铅笔，“来，你叫顾汉斯是吧？阿姨先写一个，给你做示范！”

汉斯用笨拙的小手握着笔，“方阿姨，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可是我写的不好看，不过爷爷和奶奶每次都表扬我，我知道他们在说谎！”

方周笑了笑，“爷爷奶奶不是在说谎，他们是在鼓励你！”

“鼓励？”汉斯似乎不太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似懂非懂的重复了一遍，“方阿姨，你不许骗我！”

“好，你写一个，给阿姨看看！”

汉斯认真地低下头，小手紧紧地握住铅笔，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方周拿过来看看，想了想说道，“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如果字的左右两边离得近一点，会更好，就这样！”

汉斯认真地看着方周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知道了。”

可他写了几遍，又和方周写的对照，小嘴撅的老高，“方阿姨，你的字是美女，我的字像睡着的青蛙！”

“汉斯别着急，写字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练成的，需要长期坚持，等你长大了，一定写的比阿姨还好！”

“真的吗？”汉斯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那你可不可以教我写爸爸的名字？”

“当然可以！”

汉斯看着纸上顾锦铭三个字，似乎有些陌生，“这是我爸爸？”

“嗯，顾锦铭，你爸爸的名字很不错！”方周在每个字的上面标注了汉语拼音。

汉斯却摇了摇头，“不好，太难写！我还是练自己的名字好了！”

“那好，你先练着，阿姨去给你削水果！”

等方周把水果削好再进来时，发现汉斯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小心地将他抱下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东西。

她正在擦拭贺南的照片，顾锦铭打来了电话，“方小姐，我的会议结束了，你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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