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地笑了笑,示意马夫大叔赶紧躲到一边去,说道:“几位大哥,不跑了不跑了,马车轮被绊住了,跑不动了。”
中间那人继续怒吼:“我们一开始说过,我们要钱不要命,但是你让我们一个兄弟受伤了,你就说这笔账怎么算吧!”
我缩了缩脖子,说道:“其实小弟这马车上金币真不少。不如全都给你们,你们就把我们放了吧。”
“哼!放了你们?你们想得美!不如这样,老子刚刚看到你这车里有个挺好看的小妹妹,你让她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我们就只拿了你们所有的钱放你们走?”
我面露难色,说道:“大哥,这事我说了不算啊。我跟她并不熟,不能就这样替她做主啊…”
那个壮汉上前来推开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处在鬼门关前——我已经把突击步枪口指向了他的腰间,说道:“你跟她不熟那就好办了,老子亲子去问问她便是!”说罢,便一下子拉开了车厢门。
“嘭!”
枪声响起,那个壮汉口吐鲜血,无力地瘫倒在马车上,惊呆了还在车下的两个壮汉。
我也同样惊呆了,因为我清楚地看到,我的手指依然搭在扳机上,未曾扣下去。那么,这一枪只可能是商羽烟开的!
车下的两个壮汉反应过来,举起刀疯了一样朝马车扑了过来,而我下意识地向后挪同时举起突击步枪左右移动枪口同时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
一连串的枪声过后,鲜血飞溅,直让我都看起来血淋淋的。而那两个壮汉,也步了车上这一位的后尘。
我呆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我没想真的杀人的,可是怎么会这样!
商羽烟匆匆从车厢里钻出来,泪流满面。她也没顾得上我身上沾了许多血,一把将我抱住,痛哭道:“辰阳…我好怕…”
我喘着气,看着马车上下的三具体温犹在的尸体,说道:“别怕,他们不可能再起来欺负你了。”
商羽烟哭得更大声了几分,说道:“我不是说这个!辰阳,我杀人了!你看到了吗?我杀人了!”
我也用力抱住了商羽烟,说道:“没关系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他们想害我们,他们想杀了我们,我们不得已才杀了他们,不是吗?”
商羽烟依旧流着泪:“是这样…是这样,我知道,他们不死我们就活不成,可是自己亲手杀了一个人,还是让我很难接受。”
一边的马夫大叔脸色苍白,表情茫然,像是已经灵魂出窍。
我轻轻拍着商羽烟的后背,希望能够给她些许安慰,但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忍不住想起当初秦济前辈在我面前用***杀了那个天龙国士兵的场景。当初的我也如现在的商羽烟一样,对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就这样流逝的事情无法释怀。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这三个土匪已经回天乏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还是让人不得不接受。
渐渐地,商羽烟终于平静下来。
我关切地问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受伤?”
商羽烟摇摇头,“没有,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听到这个问题,我才感到一股剧痛从右侧大腿传来。我低头看去,吃惊地发现,我的右侧大腿居然被竖着砍出了近二十公分长,三公分深的伤口。伤口边血肉翻卷,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流着。
见状,商羽烟刚止歇下来的眼泪又一次流出,问道:“辰阳,你流血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扭头看看土匪们被误伤而死的马,嘴唇颤抖着说道:“他们的马身上,一定有医疗包,你去找来,我教你怎么用。大叔,你来把马车上的这家伙帮我拖下去…”
由于伤口过大,这么一会时间我就已经流了不少的血,这让我顿时感到非常虚弱,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商羽烟强打精神,跳下马车去寻找马尸体上的医疗包。而马夫大叔则是颤颤巍巍地过来一口气把我身边的这具土匪尸体丢下了悬崖。
还好,这帮刀尖舔血的家伙医疗物品准备得还算充足。商羽烟拿着医疗包匆匆跑了过来。在我的指挥下,她成功地为我包扎好了伤口。为了避免再次过多流血,她在我伤口近心端狠狠地缠了四五圈布条。
当商羽烟做完这一切时,我的精神已经非常萎靡。商羽烟随即催促马夫大叔赶紧驾车前行。她要在前方的镇子上找个医师为我好好诊治一番。
好在我们的马并没有受伤,马夫大叔也调整好了状态,下车后拉出绊在车轮中间的铁链,坐回到驾车位上手起鞭落间抽的马儿长嘶起来,而后,风一般地奔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