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的声音极为尖锐嘶哑,情绪似乎也处于崩溃的阶段,尤其是当岐山出现的时候。虽然岐山是以白无双的模样出现,但是那熟悉的气息。神情,以及语气,都让南宫月在一瞬间就认出了他。
"不然你还想要我对你说些什么?"
岐山的嘴角微微翘起,嘲讽之色溢于言表,"难道要我告诉你当年我应该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再补上一刀么?老实说。我的确后悔,当年杀你的时候。没有做得更绝。终究还是太仁慈了啊。"
南宫月闻言,笑得更加声嘶力竭。
"仁慈,是啊,太仁慈了。"南宫月直勾勾的盯着岐山,"这千年来,你就没有片刻想起过我,后悔过当时所做的决定么?"
南宫月问出了这个问题,也是她一直不愿意问的问题。而且她心中自己有计较,如果岐山说这千年来,的确有过悔意,她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到一些慰藉。
但是岐山想也没想就嗤笑出声,说道:"南宫月。这些事情,不无聊么?你只是我的手段之一而已。你真以为当年我和你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还有真情实意不成?好歹也是古神血脉的继承人,怎么如此幼稚?看来吞噬了你,让我自己坐上这个位置。无疑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你问我有没有后悔过?"岐山微笑道,"没有后悔。正确的事情怎么可能后悔。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找到这里来,送死。"
南宫月此时脸上那哀痛的神色也减缓了不少,反而是变得无比的冷静,好像另外一重人格正在从她的身上缓缓的消退出去一般。
"送死?今日谁死还不一定呢?"南宫月说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听到南宫月的话,岐山的面色略微变得阴沉了一些,他思忖片刻说道,"看来你做了很久的准备。今天很有信心将我斩杀在这里。不过你觉得我就没有后手么?"
"最好的结果不过也就是我们两人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不过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而已。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你离开这里。我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岐山冷声说道。
南宫月只是微笑。
岐山以为南宫月不信,又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教会也来了?韩家那边也出了变故。你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月讥讽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是你就没有想过,我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和你同归于尽呢?"
南宫月的嗓音变得平静而清冷了起来,因此当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四周的一切声音似乎都消退。岐山的面色更加阴沉。
两人在对话的时候,四周的打斗也疏远了一些。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离得他们更远,但是他们虽然没有动手,却俨然已经成为了战场的中心。
"非要如此?"岐山冷声道。
南宫月没有说话,她缓缓伸出手去。在她的掌心之中,魂息不停的涌动着,最后凝聚成了一把剑的模样。
魂息外显,而且凝练成了兵器,这是六步魂士以上才能够做到的境界。当然,作为半步古神。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并不让人十分惊讶。
但是岐山却惊讶。
"你的本源修复了很多,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的确让我刮目相看。和当年那个愚蠢幼稚的小丫头。终究是不一样了。"
岐山步步前行,手中也凝练出了武器。是一把刀。
"既然没有缓和的余地,那我不介意再杀死你一次。"
岐山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定脚步,手中的大刀猛然朝着下方挥舞而去,空气猛然一紧,魂息的力量无声无息的荡漾开来,但是在要接触到南宫月的时候,却突然汹涌异常。
"轰!"
火焰凝聚成的刀压朝着南宫月的身体劈砍而去。
南宫月抬起剑刃,化解了这一攻势,那些魂息四散着奔逃出去,将四周在混战之中的魂士都击伤了不少。
敌我不分。
此时南宫月和岐山的眼中都已经没有什么自己人,或者敌人,除了自己以为,其他人都不重要。
于是更加凶猛的战斗一触即发,两人都各自持刀剑,对撞在一起。刀光剑影,眼花缭乱,碰撞的声音如同爆炸一般不断地响起,像是一道道的惊雷在白家不停的绽放出来。
于是神庙的四周,那些之前还在混战的人群不知不觉都和神庙拉开了距离,不然他们不被敌人杀死,都会被自家主子的爆裂出来的魂息重伤或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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