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看着她,觉得她看上去好伤心。
他也没管那个村民说自己,轻轻地给女人烫伤的手吹着气。
第二天,事情发生了。
徐天放学回到家,就见一大汉围着小棚屋。
想到奶奶还在里面徐天快速挤进人群跑了进去。
就见那个前天晚上还对他嘘寒问暖的女人对着倒在地上的奶奶颐气指使。
“我着手上的伤可是你家那小兔崽子烫伤的,你必须赔我钱。”
徐风天迷茫地看着女人,和她手上的疤。
他疑惑,昨天她不是说这个伤没关系?
女人贪婪的嘴脸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她向徐天奶奶报了一个数。
是奶奶半年的养老金的数额。
不给她钱她就让这些大汉四处传播徐天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出手伤人的事情。
奶奶无奈,她看不得徐天小小年纪就被人说三道四,颤颤巍巍地把存折从屋里拿了出来。
这里头的钱,正好是女人要的数额。
这个时候徐天才意识到为什么女人每次聊天,都会聊到奶奶的养老金。
那天,徐天家里的钱都没了。
那天徐天被女人用存折拍着脸说道,“我一没偷二没抢,这是你弄伤我应付的赔偿金,你们赖不了,跟谁说都没理。”
十一岁的徐天头一次被骗。
用极大的代价,学会了给自己身上装上倒刺。
因为女人走时的话,他真的以为即使他把这件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帮他,会认为那个女人才是对的。
十一岁的年龄他没接触过法律,奶奶更是什么都不懂。
一堆爷孙就这样傻傻地被骗了钱,还不知道往那儿诉苦,只能自己吞了往肚子里咽。
然而现在。
宁清告诉他,这种事情是不对的,是诈骗,他是可以去告那个女人的。
听完徐天的描述,宁清整个人气得直发抖。
她想象不到如今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存在,去骗贫苦人家的唯一的救济金。
因为愤怒,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徐天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述说,现在看到宁清的反应,忍不住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谢谢你姐姐。”
宁清看着徐天瘦削的脸,恨不得立马找出那个女人把她摁在地上揍一顿。
这个时候检查室的房门打开。
尤他抱着大白鹅走了出来,他把大白鹅递给徐天。
“你这大白鹅没啥问题,一切正常,吃不下饭和不下蛋可能和心情有关系,你这几天就别关着它了,多放它出去走走。”
徐天点点头,安静地接过大白鹅。
他再次掏出口袋里的钱递给尤他,“这些钱够了吗?”
尤他摆摆手,“不用钱,顺手检查罢了,正好弥补我没有给大白鹅检查过的经验。”
徐天抱着大白鹅朝着尤他鞠了个躬,“谢谢。”
说完他就抱着大白鹅走出了宠物店。
宁清想要拦下他,但不知道拦下他后该说什么。
安慰的话谁都会说,但现在这个时候他缺少的应该已经不是安慰了。
尤他注意到了宁清红着的眼眶,看向岁柏眼神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时的岁柏也没有注意尤他的眼神,他追上徐天,跟他说了几句话。
回来的时候宁清问他说了什么。
岁柏揉了揉宁清的发顶,“我让他答应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记得来找我。”
宁清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再加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