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王听完,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恩,就按你说的办,告诉乌涂,让他去一趟秦营。”
“是。”蛮将领命而去。
等其走后,蛮王重新坐回了大椅,又搂住两名少女的软腰,盯着一人邪邪笑道:“怎么,听闻秦军将来,你很高兴?”
“没,没有……”那女子脸都吓白了,眼眶红红,满是泪水。
“哼!”南蛮王冷笑了一声,“秦王又如何!真以为我就怕了他吗!”
在南蛮的安排下,第二天上午,负责外交的乌涂就赶往了秦军营地。
此时,燕齐正在帐中与众将议兵,讨论作战计划,听完士卒汇报,他先是想了想,接着道:“带他过来吧。”
“诺!”士卒抱拳而退。
不多时,将乌涂领了过来。
见到这南蛮人,秦军众将分列左右,可都没什么好脸色,一副凶神恶煞之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拔刀。
后者环视了一周,见状也是呵呵干笑了一声,接着上前,朝帅位的燕齐深施了一礼:“在下乌涂,见过燕齐将军。”
既是专门负责外交的,自然颇懂中原礼仪。
燕齐摆了摆手:“使者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吧。”
“这……”乌涂犹豫了一下,堆起笑脸道:“是这样的将军,在下是奉我家大王之命,特来与将军讲和的。”
“讲和?”燕齐眉头一挑。
“是的。”乌涂道:“你我两军,完全就没有必要发生冲突,对于贵国来说,消灭楚国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们,也不会去插手秦楚之争,甚至有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帮助将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才于两军有利啊,如果交恶的话,无疑两败俱伤,到时候,可就是成全了楚国啊。”
燕齐听完,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秦军对南蛮入境放任不管?”
“将军此言差矣。”乌涂道:“我们这次进入南平关,是楚王主动邀请的,绝无犯境之意,而且你们攻占楚国,我们占领南部一些地方,大家互不干扰嘛。”
“互不干扰?”燕齐被气笑了,脸色极冷道:“你们屠杀了多少子民,掳掠了多少少女!这是人干的事吗!竟还敢在此大言不惭!若非我中原礼仪之邦,不斩来使,你还焉有命在!”
“这这。”乌涂急了,还想再劝:“将军啊……”
可燕齐已狠狠一瞪目:“滚!”
“可这。”乌涂还有想好的一大堆词没说呢。
只是没等他再言语,众秦将已是齐齐手按腰间剑柄,有人立即说道:“燕帅,何必与此人多费口舌,斩了祭旗便是!”
说着话,就要抽刀。
乌涂见状,吓得惊叫了一声,慌忙后退几步,连连摆手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既然不愿听,在下走便是了,走便是了……”
说着话,他哪里还敢停留。
“哼!”秦将战刀回鞘,依旧还有愤然:“南蛮小贼,可恶之极!等此战过后,定要上奏大王,请求发兵,踏平蛮地!”
“吴将军说的好!到时候,若大王同意,我跟你一起打先锋!”另有偏将马上附和。
“好了。”燕齐抬了抬手,“继续议兵吧。”
秦军这边,是非先把南蛮打回去不可的,否则一走,其必然北上,深入中原,不知还要酿成多大的祸端。
乌涂的交涉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差点丢了性命,等他回到交阳后,向南蛮王禀报了详情,后者听完,也是恼羞成怒道:“秦军欺人太甚!秦王又如何!真以为我怕了他不成!”
他说是这么说,可没敢轻易开城迎敌,而是连点几名蛮将道:“给我守好交阳,秦军来攻,直接将其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