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皇后在皇上身上又揉又捏的,就是为了让太医诊治出皇上是房事过度肾虚?
长安想到此处缩了缩脖子,皇后娘娘好大的胆子,如此让皇上颜面尽失就不怕皇上秋后算账。
待太医走后,云翎过去为程厉之推拿一翻,气血顺畅后程厉之很快清醒。
见又是云翎守着他程厉之深感欣慰,拉着云翎的手道。
“皇后嘴上说着对朕死了心,但每次朕有事还是皇后第一个冲在前面,所以朕又岂能愧对了皇后,朕说过要用一辈子偿还皇后的救命之恩,如今朕这就想还……”
这怎么跟那两个小崽子曾说过还想受罚实为再来一碗如出一辙,真不愧是父子,云翎哭笑不得。
“皇上还是安心休养吧,总不能明日上朝再被抬回来,到时候‘毒瘤’没勾出来,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程厉之拉着云翎的手眼神居然染了丝媚惑,看得云翎浑身起鸡皮疙瘩,腹诽,这可真是为了床笫之欢无所不用其极了。
恰在此时长安告罪端了药进来,做戏做足地到了龙床前高声请程厉之服药。
程厉之嗅到药味里似有巴戟天和仙灵脾的味道,疑惑道。
“这是何人开的药方?”
长安哪里敢说是皇后娘娘的功劳,只回道,“是李桢李副院判。”
程厉之看着面前漆黑的药汤,听了这话喝道。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居然给朕开这种药,滚下去。”
“是……”
长安端着药扭身就走却又被程厉之叫住。
太医再混账也不能毫无根由地乱开药,何况旁边还有云翎把关,就算是做戏也不可能任由他人胡闹,程厉之觉得事情不简单。
“把脉案给朕拿过来。”
长安止步眼神瞄向云翎,云翎笑道。
“你且下去吧,皇上不用看脉案,本宫告诉皇上便是。”
程厉之吩咐长安不许走,命令云翎,“现在就说给朕听。”
云翎道,“臣妾不过是推宫过血糊弄太后派来的太医,自然太医们是诊不出皇上因受伤导致昏厥,但总也得有个病症不是……”
程厉之闻言再联系到药里的滋补顿时明白过来,额上青筋直蹦。
“便是为此,也可弄些旁的病症,为何偏偏是此等事?”
云翎促狭道,“皇上龙精虎猛,若是得了旁的病恐人家不信,唯有房事过度肾亏阳虚说得过去。”
“你……”程厉之磨牙斜睨云翎,“简直放肆!”
云翎大仇得报笑得不亦乐乎,旁边长安先是替云翎捏了一把汗,随后却又被云翎畅快的笑声所感染,在程厉之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
程厉之气云翎胡闹,但见她笑得仿佛破云而出的太阳般扫除一切阴霾,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边笑边捏了捏云翎的柔荑无奈道。
“也就是你这个混蛋女人敢欺负朕。”
一场风暴瞬间消弭于无形,长安将药放到桌上,拿出个猪小肚来将药倒进去扎紧重新放回袖袋里,把空药碗放回托盘上端着出了门。
迎面见太后正在问张院判等人,长安上前问安。
看到长安托盘上的空药碗,太后似是松了口气道。
“看样子皇上是醒了……哀家瞧瞧皇上去。”
长安颇为犹豫道,“皇后娘娘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