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曾说过咱们是夫妻,难道这功夫又不想承认了?”
“为何要与为夫说这些?”程厉之终于开口,反问云翎。
“为了孩子们呀……”云翎自然而然地道,“以前是妾身忽略了孩子们,如今想要补偿他们先要维持好夫妻和睦,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之后才会有安心的疼爱,否则,你我总是争吵不休,孩子们日日惶恐忐忑如何能感受到父母的关爱?”
程厉之冷笑,“夫人说的好有道理。”
阴阳怪气的,云翎蹙眉道。
“妾身为了孩子们肯牺牲脸面将就夫君,夫君身为男子更该大度些……
比如从前夫君劝妾身应担起该担起的责任,哪怕被夫君利用也要为了家国而不能有所怨怼,怎么如今到了夫君这里便不行了?”
“所以说,夫人是嫌弃为夫不大度?还是想为夫大度到夫人与任何一位男子交往都不在意?”
“你讲不讲理?”云翎发现程厉之这张嘴真欠打,就是前车之鉴不能打,怕打坏了。
程厉之挑眉,“不讲……以前夫人也从不与为夫讲道理,为何如今夫人想讲为夫便要讲。”
云翎抓狂。
“夫人要是气不过就去揍林铎那个老匹夫去吧,若不是他放李如星来刺杀朕,如今咱们也不必在此破屋臭床上忍耐。”
好歹算是说了句人话,云翎压下火气道。
“夫君的意思是,李如星是林铎故意放进来的?”
“要不然呢?”程厉之反问,“若非他故意放进来,为何雅间外无人看守?为何他明明看到有外人出现却只当未曾瞧见?”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他不还是一心一意护着夫君的吗?怎么半路却变了……”
程厉之抬手摸了摸云翎的头道。
“夫人有时聪慧到无师自通,有时却……哎!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吃些核桃。”
云翎闻言磨牙,可谁让自己想不到呢。
反正这里又没外人,云翎厚着脸皮道。
“你且说说为何?”
“看在夫人不耻下问的份上,为夫便为你讲解一二。”
再惯着这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就是小狗!云翎被程厉之挤兑得在心里暗暗发誓。
“那林铎护送活的为夫危险重重,可若是护送尸身则定会畅通无阻。
但朕不能轻易死掉,否则新帝动怒林家照样活不了,但若这杀了朕的人是朕的生母,那么新帝定不会迁怒于林家……
到时只要林铎立下军令状抓获李如星,将功抵过,林家必可无碍。”
云翎点头道,“真是好计策,不过妾身却不认同。”
“哦?”程厉之来了兴致,“且说来为夫听听。”
云翎笃定道,“无论夫君被何人所害,龙儿定不会饶过护送不利的林铎。”
程厉之默了默,苦笑着摇了摇头。
“夫君不信?”云翎不悦。
“信,只要是夫人说的,为夫都信。”
明明不信偏要说信,可云翎面对这样的程厉之却气不起来,反倒颇有感触身为一国之君的孤寂与无奈。
云翎小心翼翼地将头贴在程厉之胸口幽幽道。
“龙儿是妾身的骨肉,流着云家忠心不二的血,妾身相信龙儿不会伤害夫君,咱们且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