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小时候在自岭南回帝都的路上被追杀,师父曾带着阿贵前往救护,当时小师妹被黄爷救起后,阿贵与师父始终在暗处跟随,直到确认小师妹安全才离开……”
阿贵说着害羞的低下了头,“当时阿贵一眼便喜欢上了小师妹,苦求师父准阿贵娶小师妹却被师父逐下了山,之后因为屠杀香银部落,师父便与阿贵断绝了师徒情份。
可在阿贵心里师父永远是阿贵的师父,阿贵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有资格站在小师妹身边,为了能够让师父颐养天年。”
云翎察觉到了危险,提醒阿贵道。
“阿贵且记得,云翎是夫君的娘子,与阿贵绝无可能。”
阿贵郑重道,“阿贵知道,阿贵别无他求,只愿日日能见到小师妹足矣。”
怎么会这样?云翎苦恼,她都是五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
“阿贵很好,可以找到更好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阿贵坚定摇头,“不,阿贵只认师妹一人,宁愿孤独终老也不会再另觅他人。”
罢了,说的话只能听听,或者过些日子遇到可心之人,阿贵也就把说过的这些傻话全忘了。
云翎道,“你且查探下那边庄子,若无事即刻找户人家安顿。”
阿贵并不执着于云翎是否信他,点点头,给马匹与车厢清理干净后施展轻功直奔对岸村庄。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阿贵返回来隔着门帘禀道。
“庄子里都是寻常的庄户人家,但长舌妇居多,恐不适合黄爷过去。”
适才他进村子里就被那些长舌妇指指点点,若是美若天仙的夫人过去,指不定就会传到那些追杀黄爷的刺客耳里。
云翎自然也明白长舌妇的危害,闻言道。
“既如此……赶路要紧,待到了驿站再歇息。”
马车重新启动,披星戴月上了官道一路疾行。
程厉之始终昏睡,待马车到了驿站才醒。
稍微动一下浑身都疼,程厉之抓着云翎的手才能止疼。
云翎被程厉之抓得手腕巨疼,但见这人脸白得离谱只好忍着。
下了马车,三人进了客房,云翎没让阿贵另外开房,阿贵也知云翎的意思,在外屋用椅子拼了张床将就睡下。
云翎也抓紧时间休息,睡了一路的程厉之反倒睡不着了,靠坐在床头看着满脸疲色的云翎出神。
再有一日路程到了帝都,不知又将有怎样的血雨腥风在等着他,是时候该同云翎分开了,可他怎舍得一心护他爱他的云翎。
程厉之伸手轻轻抚上云翎的脸,俯身吻了又吻……
云翎迷迷糊糊间咕哝了句转身继续睡,再睁眼,已是翌日清晨。
伸了个懒腰,云翎转头看向枕边,程厉之已经起床了?
这个娇气的家伙昨晚还疼得把她的手腕掐紫了呢,怎么今日却起得这样早?
云翎穿鞋下地,洗漱后出去找,恰好阿贵推门进来。
“黄爷呢?”云翎瞧了眼阿贵身后,没人……
阿贵奇怪道,“不是同夫人在屋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