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厉之瞪着长安喝道,“胆敢诅咒朕,找死!”
长安呜呜呜,都这样了还使威风,吓唬他干嘛?
程厉之不耐烦地道。
“去找你的新主子,就说朕要饿死了。”
“太子才不是长安的新主子呢,如今长安不过是委曲求全等着皇上重振雄风,若皇上真饿死了,长安给皇上陪葬。”
程厉之废话不多说,直接把长安踹飞出去。
“朕没死也被你咒死了。”
长安破涕为笑,自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乐颠颠地道。
“皇上还有力气踹长安,长安就不怕了,长安这就去找太子。”
说着,如同过易水的荆轲般直奔宫门。
程厉之叫住长安,指着墙边狗洞吩咐。
“从那边走。”
长安瞠目结舌,“那是驰南的遗迹,长安钻不合适。”
驰南是云翎去扶南前送给程厉之的一只细犬,程厉之始终养着,入住未央宫后,驰南喜欢打洞出去,程厉之便命人在墙根下开了个狗洞,后来驰南生病死了,程厉之依旧留着狗洞,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程厉之不出声,只手指着狗洞方向,长安拗不过只好钻了。
程钧许久不见长安出现正要命人去找,却见长安红着眼眶回来进屋跪倒就哭。
“你哭什么?”程钧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皇上饿得自己烧饭吃险些把未央宫给点着了,长安救不了皇上连口吃的都不能给皇上,长安难过……
看到太子做出这父子相残之事,长安不只难过,简直生不如死。”
话落,长安跪伏在地哀哀痛哭。
“朕并没有不许给父皇吃食,是何人敢污蔑于朕!”
程钧震怒,小小年纪已有了几分帝王威严。
长安含泪抬头,“可是皇上回宫三天了一口饭都没吃过,不是太子下的令,何人敢如此对待皇上?”
“大胆!”程钧喝道,“朕虽未登基但已身担帝王之责,尔岂敢不尊朕为皇帝,反而唤太上皇为皇上!”
“皇上尚未传位于太子,太子登基等同篡位,如此忤逆之事只要长安活着,定不能眼看着太子被天下人耻笑。”
平时唯唯诺诺的长安挺直了脊梁,居然敢与程钧对峙,程钧冷笑。
“很好……来人,杖责一百,谁也不许求情。”
长安道,“长安不怕挨打,就算太子打死长安,长安也毫无怨言,但求太子莫要犯违反人常之弑父大罪,一日三餐侍奉皇上尽人子之孝道,长安死而无憾。”
程钧怒极反笑,“朕做事岂容尔等指手画脚……”
吩咐左右将长安拉出去,听着长安被打得不住惨叫,程钧面色铁青。
凌云现身向程钧进言。
“长安虽多有冒犯但忠心可嘉,若真被打死了,恐怕太子会落下个昏君的名头,何况未登基先见了血光也不吉利,还望太子三思。”
程钧冷睨凌云,“朕放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报效太上皇的?为何不尊朕为皇上,难道你也想同长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