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厉之继续道,“横劈斩断彩莲脖颈,所以刀身有血迹,而太后是胸口中刀,看伤势应是尖锐之物刺入造成,而此刀刀头却不见喷溅有血迹,所以,这就是林丞相的确凿罪证?”
林铎干张了张嘴,一语未发。
程厉之转身向殿内伺候的众宫女太监,道。
“你们说一说,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音未落,众宫女太监纷纷倒地口吐黑血而死。
林铎,“……”
程厉之冷笑,问林铎,“依朕看,此事必是林丞相所为。”
“微臣冤枉!”林铎急切辩解道,“微臣是奉太后之命押送罪妇云翎前来面见太后,微臣没有理由更没有机会杀太后,求皇上明察。”
“皇后又有何理由杀太后?”程厉之反问林铎。
林铎眼珠乱转,回道,“定是因为皇后与人私通之事被太后戳破,皇后便起了杀心。”
“哦,说来听听……”程厉之好整以暇地落座桌边,倒了杯热茶慢悠悠喝着,喝了一口又吐掉,将茶杯随手丢在了地上。
云翎一看就知道这是不合程厉之口味,暗忖,娇毛是娇毛了些,可今生的程厉之居然没有信是她杀了太后还当场为她破案,便是日后再娇毛些就冲今日之事她也忍了。
“皇后回来帝都却不回皇宫,甚至与外男买了院子住在一起……”
程厉之笑得双肩耸动,“林丞相口里的外男是封瑢?”
林铎眼前一亮,道,“不是封瑢,是一个叫阿贵的男人。”
本来还一脸不屑的程厉之骤然笑容僵在脸上,转头死亡凝视云翎。
云翎百口莫辩,她是让阿贵滚出大彻的,谁知阿贵非但没滚,反而滚来帝都找上了她,可这功夫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呀。
“皇上忘了,是皇上收服的阿贵,与本宫无关。”
听了云翎的解释,程厉之难看的脸色并未缓和,反而有种乌云压境的危险。
“林丞相可听清了?”程厉之闷着口气问林铎。
看样子皇上是真的知道阿贵的存在,可阿贵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皇上费心收服于他?
“母后何在?”话音未落,程钧阔步入内,在看到死透的太后与身上染血的云翎时笑容诡异。
云翎看着这个两世都被他人挑唆视自己为敌的孩子,不解地问程钧。
“本宫已经写信给太子解释过,为何太子还会信小人谗言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程钧充耳不闻,紧走几步到了云翎面前,抱住云翎撒娇道。
“母后可算是回来了,儿子好想母后。”
虽然母子相拥在一起画面温馨,但云翎却觉得犹如被恶魔抱住,浑身发冷。
“本宫也想太子……”
云翎再恐惧这个喜怒无常的儿子,但思念也不是假的,脱口说出来的话却换来程钧无情的嘲讽。
“母后是真的想朕,还是为了父皇才想朕?”
显然程钧并不信她的话,云翎拿出在藤灵谷时亲手为程钧做的荷包放到程钧手里。
“母后不善针黹,这个荷包是母后做的最好的。”
程钧打量绣着条蚯蚓的荷包,蓦地噗嗤笑了,“母后绣的蚯蚓很……很可爱。”
云翎满头黑线,但到底没好意思说明那不是蚯蚓是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