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阿贵对本宫有过绮念,为何还要做这等送羊入虎口之事?好在本宫机警,先给了阿贵一刀逃了出来,否则……”
“阿贵胆敢觊觎皇后?”程厉之脸色阴沉,忽而问云翎,“为何皇后还会留下阿贵?”
“因为皇上呀……”云翎比程厉之还会扮委屈,嘟着嘴道,“皇上为了收买人才,半路在危机重重之下都敢对阿贵亮明身份,难道身为皇后连点委屈都受不得吗?
所以,臣妾留下阿贵,恰好封瑢买下隔壁院子,便让封瑢与阿贵住在一个院子里,这样既能为皇上留住人才又不会被旁人诟病……
谁知,旁人还没怎么样呢,皇上反倒先计较起来了,白白浪费了臣妾的一片苦心。”
程厉之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云翎,从前傻乎乎只知道爱他的人如今巧言令色比他还能强词夺理,怎么会进化成这样,这还是他的傻云翎了吗?
云翎瞄着程厉之不说话,知道自己这番话起了作用,擦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吸着鼻子道。
“皇上问完了吧?臣妾正好也有事要问皇上……”
猜不透云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程厉之闻言忐忑不安道,“何事?”
“为何臣妾误会太子虐待皇上时,皇上不为太子辩解?”
程厉之奇道,“为何朕要替太子辩解,他自己没有嘴吗?”
如果这人不是她爱了两辈子的人,云翎发誓,她准抽得他找不到北。
“孩子受了委屈逆反犯倔怎么会解释?再说,明明太子给皇上准备了那么多吃的,皇上说句话怎么了?”
程厉之嗤之以鼻,“身为男人受点委屈又如何?在父母面前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若是面对朝堂上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老东西,难道他去死吗?”
“可太子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多点耐性,宽容一点?”
程厉之摆手阻止了云翎,冷酷道。
“朕在他这个年纪已经登基为帝,日日在朝堂上被那帮老东西磋磨,朕到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如今太子父母双全,怎么反倒不如孤军奋战的朕了?”
“可那个时候皇上有臣妾,太子还没有呢。”
听了云翎的话程厉之嗤笑,“有你怎么了?你除了日日围着朕转照顾饮食起居外,还能做什么?
朕求你帮忙劝劝你那位脾气火爆的爹别因为你的事总来骂朕,可是你呢,反倒觉得朕委屈了你,让你爹骂朕骂得更凶了。”
“皇上是在同臣妾翻旧账?”
云翎本不想生气的,可说到这些她两世的委屈叠加在一起,控制都控制不住。
“要说这些,咱们就从小时候开讲,皇上打小就拿臣妾当奴婢使,何曾想过臣妾是大将军的嫡女,何曾想过臣妾也是爹娘娇生惯养长大的,何曾怜惜过臣妾半分?还有……”
眼看事态就要失控,程厉之拿出绝招,扑过去抱住云翎猛亲,手也不老实地伸进衣服里撩拨。
“你混蛋!”云翎摇晃着头躲开程厉之亲吻,气得大骂。
“也就你敢骂朕,朕一定要教训教训你……”程厉之如登徒子般将云翎摁在椅子上予取予求。
云翎担心手上没轻重伤到程厉之,忍了又忍,发现这人根本就是得寸进尺。
“唔!”程厉之被云翎转身摁坐进椅子里,瞪圆了凤眸命令头顶的云翎,“快放开朕!”
云翎坏笑,拿腰带将程厉之双手绑在椅子扶手上,端着收拾好的餐具扬长而去。
程厉之不上不下憋得脸都绿了,朝着门外大吼,“你给朕回来!”
云翎头也不会地朝程厉之摆摆手,身影潇洒地走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