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内,云翎回来见早已伤势痊愈的离鸾,俩个人亲亲热热地说了会儿话,谁都没提骠国迎亲使团来至帝都之事。
及至忙完政事的程厉之派人来请云翎回去用膳,云翎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长春宫。
未等上凤辇,云霓急急来找,请云翎到一旁说话。
“你可瞧清楚了?”云翎听云霓讲述隐翠庵昨夜之事心思百转。
“瞧清楚了,属下亲眼所见那登徒子抱着白妃进了驿馆,而且还偷听到了……”
说到这里,云霓与云翎耳语。
云翎听完沉思良久有了主意,附耳嘱咐过云霓后便乘凤辇回了未央宫。
程厉之等在膳厅内,听了凌云的禀报凤眸微眯,蓦地问凌云。
“听长安说乔欢的尸首还埋在长春宫后院?”
不明白程厉之为何会提及此事,凌云回道,“确实如此。”
程厉之颔首未再言语,门外却在此时响起了脚步声,凌云立即翻窗离开。
云翎款步进了膳厅,向程厉之微福了福身道。
“臣妾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见云翎脸色不错,程厉之才算放下心来。
“朕今日有事,不能与皇后一起用晚膳,便提前命人传了午膳过来,皇后且坐下。”
云翎坐下后,程厉之又道。
“适才隐翠庵那边传来消息,白流霜失踪,雁无书已赶去处理,稍后朕要去雁府与雁无书会面,不知皇后有何安排。”
为何程厉之非要跑去雁府见雁无书,难道是知晓了李如星栖身雁府?云翎思忖间道。
“臣妾打算去见一见关在牢里的闲王。”
“见他做甚?”程厉之语气染了不满。
小心眼的男人,云翎腹诽,道。
“臣妾总觉得太后死的蹊跷,想问问闲王可知晓其中机关。”
“此事不是已调查清楚,乃是彩莲使毒时不甚误伤了太后,致使太后中毒发狂自戕而死,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还提此事做甚?”
自从为云翎昭雪后,程厉之每每思及梦中含冤被他丢去冷宫的云翎便极为烦躁,听不得人提及太后之死,偏偏云翎还要去深究,哪里肯答应。
“皇上……”云翎拉长了音叫程厉之。
程厉之别开头不理,云翎道。
“皇上可别忘了,皇上现在是留待观察,若皇上还如从前那般对待臣妾,再别想一家团圆,到时臣妾带着五个皇儿游山玩水,皇上就等着在宫中孤独终老吧。”
“你,你怎舍得诅咒朕?”程厉之哪里受得了孤独终老四个字,委屈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臣妾哪里舍得诅咒皇上,臣妾说的是事实,皇上不信就当臣妾没说。”
程厉之咬牙,这个磨人的妖精,看晚上朕怎么收拾你,心里发狠嘴上却道。
“去也行,让封瑢跟着……”
云翎点头,“谁跟着都行,且让臣妾见闲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