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已观赏多时,果然厉之贤徒不适合拳脚功夫更宜精修内功。”
轩辕硩的声音突然炸响在耳际,云翎惊得一个跟头跌下房梁……
程厉之忙松开绳子伸手去接,却见云翎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落到地上,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师父,您怎么来了也不先打声招呼?”云翎含羞嗔怪。
“为师看唱戏哪里还用得着打招呼,喏……”轩辕硩丢了块银子给云翎,“这是戏票钱,徒儿收好了。”
“师父!”云翎跺脚抗议。
轩辕硩却似没看到般自顾自道。
“为师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有夫妻一个梁上睡一个往梁上爬的,徒儿真是让为师大开眼界。”
程厉之见云翎吃瘪向轩辕硩道,“师父有所不知,此乃闺房乐趣。”
“嗯,为师是不懂,否则哪里用去深山老林为贤徒采药,只管让贤徒夜夜爬绳子活血,既驱寒又能增加乐趣岂不是两全其美。”
救云翎不成反遭挤兑,程厉之脸一红不说话了。
轩辕硩手指虚点了点云翎与程厉之,叱道。
“你们俩个呀就没一个让为师省心的,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为师便将你们俩个冤家逐出师门,免得老了老了不得安宁。”
“师父,徒儿错了。”
云翎听轩辕硩越说越严重连忙跪下求饶,程厉之跟着也要跪被轩辕硩喝住。
“你是嫌为师活的长了,身为一国之君跪老夫岂非要折老夫的寿。”
程厉之闻言动作顿住,凛然道。
“朕与皇后夫妻一体,何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皇后跪师父朕岂能独善其身。”
轩辕硩重重叹了口气道,“哎,都起来吧。”
“谢师父……”程厉之扶云翎起来被云翎一巴掌拍开自己站了起来。
甫一站起云翎便瞥见一道黑影迎面砸来,抬手一把抓住摊开手掌,竟是半个手掌大小的玉瓶,拔开瓶塞嗅了嗅,有丝丝的腥臭味。
“这是给你夫婿的药,记得一日两次,一次一丸,用姜水送服。”
“多谢师父!”
云翎笑眯眯收起玉瓶没好眼神地瞥斜程厉之,程厉之顿觉毛骨悚然。
“师父,这是什么药?”
听程厉之问他,轩辕硩边朝外走边道。
“治疗寒症的妙药,唯有一点不足,味道像是在吃猪粪。”
程厉之闻言垮下脸来,本来药就难吃,味道再似猪粪,反正又死不了,还不如不治。
“师父……”云翎快步跟上同轩辕硩道,“徒儿这就为师父准备酒菜去,您先回房歇息片刻,很快就好。”
难得云翎没劝他少喝酒,轩辕硩满意颔首,随即嫌弃地拦住云翎道。
“且收拾干净再去……”
云翎挠了挠鸡窝似的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轩辕硩见状怪眼一翻,“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云翎笑道,“皇后也是人,谁早上起来不是这副德行,怎地皇后便要特立独行,睡着了也要正襟危坐不成?”
“敢与为师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