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雁无书的话云翎一声长叹。

“所以连雁公子都看出来的事情皇上却还看不出来，不是皇上不懂本宫就是本宫不值得皇上费心思去懂。”

“皇后言重了……”雁无书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皇上这是关己则乱，皇后应该有事尽管同皇上明言，好不好俩个人一同商量个对策方是夫妻之道。”

云翎冷眼打量雁无书，“本宫怎么瞧着雁公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便是皇上许给雁公子高官厚禄，雁公子也忒卖力了些。”

雁无书苦笑摇头，“不妨同皇后说个雁某的小秘密……雁某始终觉得皇上才是亲兄弟，那个程厉尊绝对是个假的，所以雁某拿皇上当亲兄弟待，何况按照当时的情况算起来皇上还是雁某的弟弟，所以雁某更应该多多照拂才是。”

如果是从前，云翎会毫不犹豫相信雁无书说的是真的，但如今雁无书与程厉之站成了统一战线，所以雁无书的话云翎哪里敢全信，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唇角，仰头继续赏月。

雁无书知道多说无益便也住了口，同云翎并肩坐着，繁星雪月下清风静默。

程厉之站在下面看着干着急上不去，抓心挠肝地咕哝。

“堂堂皇后居然跑去房上坐着，成何体统……”说着吩咐凌云，“去请皇后下来。”

凌云遵旨跃上房顶，立于银盘下恭请云翎。

“皇后，皇上请您下去说话。”

云翎早发现来回在院子里踱步的程厉之，闻言淡淡道。

“去告诉皇上，本宫就喜欢在高处赏月，若是皇上也想，且上来一起。”

银辉遍洒下，就见俩个稳坐房顶的人影与杵在地上的一道人影间，有一抹浑身透着无奈的人影上下穿梭。

折腾了数次后，凌云气喘吁吁同云翎告饶。

“好娘娘，就饶了属下吧，再这般折腾下去，属下的半条命都没了。”

好好的兴致全被破坏，云翎转头问雁无书。

“虽然眼下还未到亥时，但既然见到了，雁公子不妨讲讲有何事找本宫？”

雁无书点头道，“因听闻皇后调换白流霜与平纯公主一事.，雁某特赶来劝一劝……既然皇上与皇后无事，算是雁某多虑了。”

“哦？”云翎奇道，“不知雁公子从何得知？”

雁无书探头朝下瞄了眼立于院中对月长叹的程厉之道。

“雁某经常帮皇上处理些棘手事务，自然是知晓的，雁某此次来一是担心皇后，二也是想告诉皇后，有雁某在，皇后想怎样就怎样，便是皇后将天捅个窟窿出来，雁某也能帮皇后堵上。”

“为何要如此对本宫？”云翎想不出如今的雁无书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帮她。

“因为雁某从未将皇后放下过，如今绝了念想更要好好守护，看着皇后与皇上幸福余生，便当作是圆了自己的梦了。”

雁无书一番肺腑之言令云翎心生惭愧，原来自己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所以人真应该多多交流才是，否则如何能了解清楚全貌。

“雁公子身体力行为本宫解惑，便是师父也曾作此提醒，看来是本宫愚钝了，雁公子无需挂怀，本宫这便与皇上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