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带着云彩等人一路赶至骠国境内,才一入境便听闻骠国皇帝已下令于二月二处斩和亲公主离鸾。
按时间来算,云翎一行恐怕赶不及去救离鸾……
情急下云翎动了想要去找云家埋在骠国的暗桩去救离鸾的念头。
“大帅万万不可……”前来会合的云霓听了云翎的打算,面色凝重地劝道,“此举关系到整个云家,不能因离鸾一人而陷全族人于危险之中。”
云翎与云霓都是云家人,不过是嫡系与旁系的区别,云霓自然对云家的运作有一定的了解,奉劝云翎的话字字在理,说得云翎顿时打消了念头。
“说的是,是本宫鲁莽了。”
云霓道,“虽然不能求助于此地的云家,但还有一人或可能救离鸾公主。”
“何人?”
“雁公子……”
提到雁无书,云翎神色暗淡。
“雁公子如今已是皇上的人,哪有那么好求的……再说本宫本就欠了雁无书天大的人情没还,此事不必再提。”
云霓并不认同,道。
“雁公子不是那般斤斤计较的人,再者,雁公子同样认识离鸾,怎忍心见故人客死异乡,何况都是大彻的子民,便是为了给皇上博个好名声雁公子也不能不管。”
以雁无书消息的灵通,离鸾行刺一事恐怕雁无书早已知晓,如今她已入骠国境内而雁无书却毫无动静,只能说明这人根本不想管,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不必……”云翎略一思忖道,“本宫自有办法。”
……
骠国太子府内,有人来禀太子任隆。
“太子,有您的书信。”
任隆看了眼侍从捧在手里的信鸽,接过侍从呈上来的书信,在看到‘吾兄亲启’四个字时激动不已,挥退侍从坐到案前抖手打开。
窗外月影婆娑,窗内明烛高照,染有凤髓香的信笺上龙飞凤舞。
‘隆兄,见字如晤,时隔十年再提笔你我已为人父母,少年转瞬始室颇觉世事无常,今因离鸾一事有求于隆兄,皆因天意弄人唯人自珍,兄视云翎如亲妹,云翎待离鸾亦是,望吾兄推己及人救离鸾于危难之中,云翎铭记五内感恩戴德,叩首拜谢。’
“哼,不过一卑下之人也值得一国之母叩首拜谢,真是岂有此理。”
任隆说着收起信笺,执笔手书一封。
唤来人吩咐将手书送去给父皇,任隆起身来在窗前推开窗仰头望月,喃喃道。
“小师妹好狠的心,时隔十年再提笔竟连一句安好都不肯问,居然还敢求孤救人,真是大胆得很,放肆得很……”
策马狂奔赶往京都的云翎狠狠打了两个打喷嚏,同行的云霓云彩听见迎风高声道。
“连夜赶路辛苦得紧,不如找间驿馆暂歇。”
云翎在后宫娇养多年精贵了许多,如此疲于赶路确实有些吃不消,闻言点头应允。
选了家上好的驿馆入住,云翎进了客房倒头就睡,一觉睡至大天亮才醒,见云霓等人早已收拾妥当连忙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