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又记载,西后与白云修有一腿,太子夜连城实际为白云修的儿子。”
“咳咳……”江沛被饭被呛到了:“夜楚血脉不是很好冒充吧?只要一修炼《大龙明经》就露馅了,难道夜连城没有修炼过?”
“他能修炼啊,白家与夜氏可是有过姻亲关系的。说不定白云修也能修炼。”
“如果这样说,那这个法子岂不是很不准确?”
“所以我说我娘当年失策了,她就要是当年带我去找皇帝,说不定现在太子就是我了。”
又来了,江沛都不想接这个话题。
“那夜峵了?他有妻儿吗?”
“夜峵王妃在收到夜峵死讯之后,遣散王府众人,在府上悬梁自尽了。她是徐家人,徐七悬的亲姐姐。
虽然皇帝顾念旧情没在追究徐家,但是受此打击,徐家老太太在冬天就过世了,此后徐家虽有从龙之功,却还是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十年前徐七悬展现震铄古今的诗才,徐家才回到权利中心。”
夜辉城叹了一口气:“可惜马上又要成昨日黄花了,可怜了徐七悬的诗才,我还想让他给我写一首纨绔赋,好让我的纨绔之名流传千古了。”
“你别想了,他写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以前没人写过,他没地方去抄啊。”江沛说得轻松。
“你是说他的诗词都是抄的别人?”夜辉城不信:“谁要有如此诗才,早就名扬天下了,怎么可能从未听说过。”
江沛叹气,她还真没办法证明徐七悬的诗词全是抄袭的。
好不甘心哦。
尤其是现在徐七悬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一想到以后就算徐七悬就算认罪伏法,还是有很多人如同夜辉城一样,为他感到惋惜。
江沛就更加生气。
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身败名裂,将诗圣之名名归原主。
可惜对方将已经将那些千古绝唱抄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不可能从才华上打败他。
并且,打败也不能证明他是抄袭。
除非让他当场表演一下抄袭。
该怎么办了?江沛一直苦思冥想,但是找不到合适的法子。
两人吃完饭,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江沛将剩下那些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全部打包带走了。
两人出了酒楼,江沛拎着食盒,走进了一条巷子,刚刚有看到这里有个小乞丐蹲着。
“给你。”江沛将食盒放在那人跟前。
“谢谢。”那人垂着头,低声道谢。
这声音有点耳熟。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江沛蹲了下来,试图看清这人的相貌。
那人抬头看了江沛一眼:“你大概是记错了。”
江沛看清他的样貌,顿时失声大叫。
“是你。”
这人竟然是上次在西市遇见的那个小乞丐,脖子上有一道与她一模一样的伤痕,所以江沛影响十分深刻。
小乞丐皱了皱眉:“你认错人了。”
江沛索性将围巾扯了下来,露出脖子上的伤痕。
“我也有这个。”
乞丐眼神中难掩震惊的神色。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有跟他一模一样的伤痕?
“上次在西市,你撞到了我,我看见了你脖子上有一模一样的伤痕,你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四周看了一下。
夜辉城百无聊赖地站在巷口,在那人转头的时候,两人目光对在了一起。
他怎么在这里?小乞丐飞快移开眼神。
夜辉城有些奇怪,于是走了过来:“江佩,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江沛整理好自己的围巾,起身站了起来:“走吧。”
看起来对方也不知道这个伤痕的来历。
想不到他还在城里流浪,也不知道周一佛离开之前有没有查出什么东西。
江沛与夜辉城一直往车马行走,现在还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
“出来。”走了不远,夜辉城直接回头厉喝一声。
“怎么了?”江沛好奇地回头。
“要让我动手,那可就要受伤了。”夜辉城开口威胁道。
那个小乞丐拎着食盒从转角的地方走了出来。
“他怎么跟上来了?”江沛一脸奇怪。
“在大街上不要随便跟人说话。”夜辉城刚刚叮嘱完,江沛就已经走了过去。
“你想跟着我?”
小乞丐看了一眼夜辉城,最后朝江沛点了点头。
“好吧。”江沛也不忍心这么小一个孩子一直在流浪街头。
来这里这么久,钱是没赚到,结果还捡了一个负担回去。
江沛觉得自己钱包危矣。
三两六文大概是留不住了。
三人匆匆忙忙出城,赶到金叶镇的时候天都黑了。
“他怎么办?”夜辉城嫌弃地站在远处,太臭了。
“先买衣服,在洗澡,然后找个地方住下来。”江沛转身去拍门。“别拍了,去我别庄。”夜世子在金叶山脚下可是有别庄的人。
“这地方还是我爹年轻的时候置办的。”夜辉城带着人进了别庄,吩咐下人准备衣服和洗澡水。下人还端了点心水果过来。
“你也不用操心怎么安置他,就让他暂时待在别庄上。”夜辉城不介意做这个人情。
“谢谢你。”江沛吃着水果跟夜辉城道谢。
没一会儿,那人就是洗干净被带了过来。
洗干净的少年,学着江沛脖子上围了一根白布,挡住了伤痕,头发还湿漉漉的,眉宇间有一股不属于少年的稳重,还有几分阴鸷。
“怎么是你?”江沛噌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