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冷融光倒挂在窗户上,笑嘻嘻地对江沛打招呼。
江沛面无表情地合上窗户,这人是找不到门吗?
“别啊,是我。”冷融光赶紧挡住窗户。
“有事吗?”
“这个是浩然哥哥让我交给你的。”冷融光举起一个大包袱。
“这是什么?”江沛退开几步。
冷融光举着一个硕大的包袱跳了进来。
“我不知道啊,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江沛解开包袱,里面是一件衣服,金碧辉煌的衣服。
不得不说寒渐仪的眼光比夜辉城要好,至少这件衣服与后者选得那些不要强太多。
但是,江沛拎起衣服前后看了几眼,还是有些嫌弃,顺手将衣服仍在床上,拿起包袱下面的那张请帖。
与夜辉城给她的那张一模一样,也是千秋寿宴的请帖。
江沛一乐,好嘛,别人千金难求的请帖,她今天一下收到了两张,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黑市,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你家哥哥想得还挺周到的。多谢了。”江沛将衣服包好,这衣服她是用不到了,但是可以换钱啊。
她已经请假了,明天要去绸缎庄实地考察一下。
她才不管寒渐仪算计什么,到手的银子才是最实在的。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算计不赢对方啊,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我走了哦,我会替你转达的。”
冷融光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回到了摘星楼,楼上江倾凤还坐在这儿喝茶,寒渐仪在看折子。
室内一片静谧,江倾凤看着灯下的寒渐仪,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就没有心了?
“公子,我回来了。”冷融光蹦蹦跳跳地走到寒渐仪身边:“小姐姐让我给你说谢谢。”
“衣服是我选的,你没说吗?”
冷融光扭头不搭理他,这个美人可凶了,老是捉弄他,他还不赢。
打不赢,所以被不喜欢。
“你的小娇娥,到底是哪位?让我给你掌掌眼呗?”
寒渐仪放下手中的笔:“月旦楼是要倒闭了吗?你身为楼主居然这么闲?”
江倾凤呼吸一滞,告诉自己不能气,生气就上当了。
“我是楼主,楼中食物只有处理,难道还要我事事都亲力亲为?”
“嗯,楼主治理有方。”
“你……”
“天色已晚,江楼主请回吧。”
江倾凤再次怒气冲冲地走了。
虽然属下一直跟她要温柔,对每次寒渐仪都能花式惹她生气,简直忍不可忍。
都小半个月了,她还是没能寒渐仪老树开花的那朵桃花,到底是谁!
月旦楼这么多探子,竟然每一个能跟上冷融光,简直就是打脸,总不能她亲自去跟踪冷融光这小孩吧。
江倾凤回到月旦楼,总算是收到了一些好消息。
“最近有人在书院看见冷融光跟着一个叫江佩的女人?”江倾凤想了一会儿:“江佩是谁?江天瑜的子辈吗?”
“她与江天瑜的关系要从十八年前说起。”属下回答。
“你慢慢说,我听着了。”
十八年前,江家。
江天珲抱回来一个女婴,结果家主江天瑜大怒,以江天珲违背祖训、有辱门风的名义将他逐出家门。
此后江天珲一家人就消失在京中权贵的视野中,如今经过调查,我才发现,江天珲之子江河现下是九品武官,一个儿子已经娶亲,明天就能参加科举了,女儿眼下正是武官修炼。
而那个婴儿正是江佩,事发之后江天珲进了宗庙思过,五年前江天珲身死后,她就被送到了风艺书院读书。
前不久在枕石居失火案中救下了月华公主等人。
江倾凤听完江沛救人后的一系列事迹,忍不住陷入思索之中。
“我出去一趟。”然后刚刚回来不到一盏的江倾凤再次离开。
十八年前,江天珲。
她基本可以肯定寒渐仪与江佩与众不同,绝对不是什么桃花,而是另有算计。
江佩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江家大宅中,家主书房的灯没有熄灭,那灯火忽然晃动了一下,江倾凤凭空出现在江天瑜书房中。
江天瑜正在看书,灯火晃动之后,他抬头就看见站在书桌对面的江倾凤。
“江楼主,今天怎么有空回家了?”
“江佩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江倾凤没心情与江天瑜寒酸,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谁是江佩?”
“我查过了,江佩能入凤仪书院,与你关系不小。”
江天瑜垂眸合上手中的书:“到底是江家血脉,侄子求上门我总不能不闻不问。”
“如果是这样,当年你何必将她一家赶出门?”
“一个私生女,天浑非要留着,不认不行,既然这样那就成全他们好了,但是私生女决不能留在江家,侮辱门楣。”
“你还是这么迂腐。”江倾凤面如寒霜。
“不重要不是吗?”
江倾凤抬脚就要离开。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宗祠上一柱香,祭奠一下先人。”
“可惜我娘我牌位没在江家宗祠。”江倾凤拂袖而出。
如果可以她真想改一个名字,与这个无情无义的父亲一刀两断。
“倾凤,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离开你,离开我,这件事情是你娘自己决定的,你不应该恨我,也不应该恨她。”
“我不恨,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江倾凤回头看着江天瑜:“寒渐仪在千秋寿宴上,给你准备一个大大惊喜。到时候,你可要一定要开心。”
江倾凤离开之后,江天瑜沉思一会儿,开门加来家丁。
“明天叫江河过来见我。”
第二天,一大早江沛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很早就进城了。
马车直接停在了绸缎庄的门口。
“你是什么人?”店面的小二打量江沛。
灰头土脸的女子,还背着一个大包袱,像极了下乡来投奔老板的亲戚。
“我要见你们掌柜。”江沛将包袱甩在柜台上。
好重,明明只是背着走了几步,这要是穿在身上还不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