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沐见状,气恼的跺了跺脚,撇着嘴说道:“我不去那家赌坊了,我去城里的,城里的好,城里的赌坊比镇东的大好几倍!”
“你去过?”孟谦婉疑惑地看着他。
“我混迹赌坊少说也有五年了,县里的赌坊,城里的赌坊我都去过!”吴沐说着,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林似听后想了想,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家离镇东赌坊这么近,你怎么敢在你哥的眼皮子底下随意进出赌坊?”
吴沐犹感自豪地说道:“我哥每日都去衙门,我是趁我哥不在家的时候去的,不过我去的最多的还是城里的赌坊,城里的赌坊可大可气派了!就是有一点不好,它和镇东赌坊是一个坊主开的,自打我欠了镇东赌坊银子,就不敢再去城里的赌坊了。”
林似已经逐渐习惯了他这样,心累,也不好替吴沨训斥他,便走到孟谦婉的身旁,低声道:“孟仙姑,我们是不是该去城里的赌坊看看?”
孟谦婉思虑片刻后,微微摇头,说道:“暂时不要去,镇东赌坊管事的被带去了衙门,眼下坊主定已派了打手寻我们,我们还是低调行事吧。”
林似认同的点了点头,看向还在一旁苦恼的吴沐,问道:“吴沐,你现在是准备去找你大哥还是去学堂?”
“去学堂!”吴沐立即道,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林似手里沾着泥土的钱袋子,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巷子。
街上,二人一路盯着吴沐进了学堂,才去找了钱袋子的主人,说是在路上捡到的。
衙门后门,午后阳光充足,几个捕快斜倚在柱子上休息,见孟谦婉和林似来了,知晓二人是来找吴沨的,便帮忙把吴沨叫了过来。
“公子,孟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赶过来的吴沨见他二人脸色沉凝,以为他们是在担心赌坊的事,便道:“县令大人已经下令关闭镇东赌坊,现下赌坊里的人自顾不暇,你们不必担心。”
孟谦婉略一颔首,微蹙着眉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他吴沐的事。
吴沨见他二人都不说话,心里隐约猜出了些什么,问道:“是不是吴沐又惹事了?”
“吴沐他……”
“吴捕快。”
林似正要说出来,却被孟谦婉打断了。
“吴捕快,你每日都要来衙门,克勤克俭,张妈该是颐养天年,不该让她操心劳累,不如就让吴沐跟着我吧。”孟谦婉道。
“孟仙姑,你是要收吴沐做徒弟?”林似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留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吴沐在身边。
孟谦婉微微摇头,“不,我只是想帮忙盯着吴沐,若是吴沐长此以往下去,定会生出大乱。”
吴沨细细想了想,觉得吴沐跟在孟谦婉身边不会有机会去赌坊,或许还能学好,便答应了下来。
“对了,钱老爷今日的面色好了许多,再有两日便能醒来,不过我听闻,先前来云星镇的林家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都回清月镇了,万一钱老爷还是想包庇林家,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