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偏过头看向她。
“呦,小娘子的模样长得还不错嘛。”男人说着,似是没有看见身前的幡,直直的倾身扑了过去。
孟谦婉见状,拉着吴沐侧过身,眼疾手快的将幡下的棍子打在了他的身上,面不改色地看着男人脸朝地摔了下去。
男人趴在地上吃痛的哎呦了一声,眼底布满怒意,捂着擦破皮的脸,缓缓站了起来,但转头看见孟谦婉,他像个没事儿人般,又嬉皮笑脸起来,“小娘子身手不错嘛!”
“你别发酒疯啊!我大哥可就在附近!”吴沐躲在孟谦婉的身后,时不时的探出头来,又害怕又想骂。
不知是不是酒劲上头的缘故,男人不屑的笑着,双手叉腰,抬头挺胸向四周望了望,样子傲慢狂妄,“哪儿呢?我怎没看到有捕快啊?”
男人经过方才那一摔,把意识摔清醒了些,他借着这股酒劲,不怀好意地盯着孟谦婉,腿脚站不稳,摇摇晃晃的顺势伸手抓住了一支幡。
孟谦婉见此微微蹙眉,见男人不知力气轻重奋力的抢夺那支幡,便松了手,将这幡暂时送给他了。
男人站不稳,眼下又失了重心,拿着那支幡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吴沐心里一颤,光看着都觉得疼。
“你们给我等着!我、我去找人!”男人丢到算命幡,手撑着地面容痛苦的站起来,忿忿不平地瞪了眼孟谦婉和吴沐,便转身跑去搬救兵了。
吴沐见他走了,立即捡起地上完好无损的幡,心里有些担心的对孟谦婉说道:“孟姐姐,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万一他把师爷给请来,那可就不好了。”
孟谦婉点了点头,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和吴沐朝另一条街上走去。
她看着在擦拭额上冷汗的吴沐,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何如此惧怕师爷?”
“怕?我吴沐何时怕过他?”吴沐信誓旦旦的说完,转头看见孟谦婉疑惑的眼神,底气少了几分,“我不是怕他,是烦他。”
他说着,把孟谦婉拉到了一个无人注意的小巷子里,确认那男人还没回来,才向其解释道:“孟姐姐你有所不知,咱们县太爷最器重的人便是这位孙师爷,就是我哥立一百次大功,也无法与孙师爷比肩。”
“这是为何?”孟谦婉问道。
“因为……”吴沐犹豫了一下,皱眉看着她,反问道,“孟姐姐,你不是能掐会算吗?”
孟谦婉略一颔首,“但是能问出来为何要算呢?”
吴沐有些明白的点点头,继续道:“因为这孙家和周家是世交,周大人和孙师爷自小便相识,当年二人乡试时,孙师爷病重没考中,后来周大人成了我顺天县的县令,孙师爷便不再考了,来给周大人当师爷了。”
“这些年孙师爷仗着这一层关系和周大人的器重,对衙门里的人趾高气扬的,但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只得忍着。”
孟谦婉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若是钱老爷今晚醒了,我还得去衙门,周大人在师爷定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