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听她这么说,不再去看那个捕快,转头对孟谦婉说道:“想必孟仙姑已经知晓,我为了同我家老爷成亲,早已和苏家恩断义绝,但我这几年和与外祖家还有书信往来,我外祖母年事已高,前些年生了场大病,便一直是用药汤吊着一口气,孟仙姑您医术高明,我想请您去为我外祖母医治,不知可好?”
孟谦婉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您外祖家是永安孙家吧?”
赵夫人见她答应了,激动的连连点头,“是,就是永安县的孙家,只是我与我表哥关系不是很好,而且他也不信鬼神之说,不过还好,他去了顺天县,不在永安县,您要去为我外祖母医治的消息,我让下人瞒着便是,绝不会有人来捣乱。”
孟谦婉微微颔首,正要应下,却见吴沐像是要说什么,立即将他拦了下来。
“我要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再出发去永安县。”她道。
赵夫人听后惊喜万分,赶忙道:“好好好,我马上命人安排马车。对了,孟仙姑您在哪家客栈下榻?若是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不如就在这家客栈住下吧,我让下人去安排。”
“好!”吴沐担心孟谦婉不答应,抢着道,“我和孟姐姐还没找到住的地方,这个捕快就不必管了,不是和我们一起的。”
他说着,指向站在一旁黑着脸的捕快,像是害怕他会报复自己,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孟谦婉的身后。
赵夫人听后,见孟谦婉没有反驳,立即吩咐身边的下人帮他们安排了两间上房。
午后,黄昏时分。
客栈的一间上房内,一束阳光穿过窗户,洒在窗边的盆栽上,小小的一盆松树,茂密的松针还沾着些许水滴,在余晖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夕阳西下,屋子被炙热的烛火光笼罩着,只是这跳动的火苗有些晃眼。
“客官,您这间屋子太通风了,风大,小的再给您添几根蜡烛。”小二笑着说完,将擦桌布甩在肩上,转身快步走出去寻蜡烛了。
隔壁,睡了一下午的吴沐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了出来,见孟谦婉屋子的门开着,赶忙调步走了过去。
“孟姐姐,您在看什么啊?”他见孟谦婉坐在桌边借着烛火光在看着什么,便走了进去,拖出凳子坐在她的身边。
“我在看近日孙老夫人用过的药方。”孟谦婉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药方,神情不严肃也不凝重,只感觉像是在检查着什么。
吴沐略觉无趣的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窗外。
客栈外,那个回顺天县通风报信的捕快骑着马回来了,吴沐看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向孟谦婉问道:“孟姐姐,今日赵夫人所说的孙家,还有那个在顺天县不信鬼神的表哥,是不是就是孙师爷啊?”
孟谦婉仔细翻看着药方,没有回头看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吴沐见此,心里一惊,急忙追问:“那这么说,你明日要救的是孙师爷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