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是从何处得知的?”沈倚云问道。
大娘道:“这事儿在永安县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是昨儿听从永安县来的人说的,应是真事。”
沈倚芸听后饶有兴趣地看向马车驶去的方向。
她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孙师爷还在顺天县,现在赵夫人去了顺天县找孙师爷,那这么说,眼下就只有那个道姑一个人在孙府了?”
大娘回道:“这么说来确实啊,二少夫人,我还听说孙老爷和这道姑有仇!才两日就派了两拨人去赶那道姑出来,可每次都有赵夫人护着,才让那道姑留下为孙老夫人治病,现在赵夫人离开孙府,岂不是赶走那道姑的好时候?孙师爷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沈倚芸听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孙师爷想与我们林家交好,那我便帮帮他,以示友好。”
她说着,看向身旁的侍女。
侍女立马会意,带着几个丫鬟小厮福身退下。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抵达了顺天县。
马车摇摇晃晃猛地停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是要散架般让边上看着人揪心不已。
侍女来不及休息,走下马车作势要搀扶赵夫人下来。
马车里,赵夫人捂着胸口缓了缓,吐出一口浊气后,搭着侍女的手,忍着头晕,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
“这是、这是在哪儿啊?”赵夫人站定,双眉紧蹙,抬头看着县衙后门上的字。
车夫走了过来,回禀道:“夫人,这是衙门的后门,奴才打听过了,这两日孙师爷每晚都要与周大人去酒馆吃酒,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想来现下孙师爷刚起没多久,亦或是还没起来。”
“好,那我们快进去吧。”
赵夫人一手扶额,闭着眼想被侍女搀扶着进去,却不料一只脚刚踏进县衙的门,就见几个捕快模样的人凶神恶煞的走了出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衙门!”为首的捕快气势十足的说道。
赵夫人难受的勉强睁开了眼,见面前的捕快眼生,便好气的解释道:“我是你们孙师爷的亲戚,路过贵宝地想来见见孙师爷,还请通融通融。”
捕快不屑地看着她,冷哼了一声:“你是赵夫人吧?孙师爷说了,他不想见你,你快走吧!”
赵夫人早就料到孙师爷不会见她,不说话歇了几息,待身体好些,才睁开眼,看着捕快说道:“你去告诉孙省,事关外祖母,他不想见我也得见我。”
捕快听后,像是不相信般打量着她,“孙老夫人怎么了?你说清楚,我去通报。”
“此事我要当面与孙省说。”赵夫人抬眸看着他,目光凌厉,“若是耽误了正事,小心孙省怪罪下来,你的职位不保。”
捕快一听,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动摇,迟疑了一下,让身边的两个捕快盯着她,自己去找孙师爷禀报此事。
赵夫人被侍女搀扶着站在原地,等了没一会儿,捕快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