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婉见他确有悔改之意,心里松了口气。
等了片刻后,她见孙公子没有再派人来,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清晨,千山初醒。
孟谦婉给老夫人扎完针后,便离开了孙家。
客栈里,沈倚芸无心睡眠,一早便让丫鬟去孙家周围盯着。
丫鬟看见孟谦婉走出了孙家,又不往客栈的方向走,立马跑回了客栈向沈倚芸禀报此事。
“少夫人,孟大夫出了孙家,不知去哪儿了。”丫鬟小脸红扑扑的,气喘吁吁地说道。
沈倚芸听后顿时有些慌张无措,“她不会是要去清月镇向林家通风报信了吧?!”
丫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在孙家附近盯着的只奴婢一人,奴婢看见孟大夫出来了,就赶紧回来禀报,所以不清楚孟大夫到底是去了何处,但瞧孟大夫走的方向,好像是离清月镇最近的路……”
“什么?!”沈倚芸听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下再去追怕是都找不到人在哪里了。”
她想了想,有些焦急的对丫鬟说道:“孙家大公子对孟谦婉有所防范,定会派人盯着孟谦婉,你即刻去孙家,问问孙公子孟谦婉到底去了何处。”
沈倚芸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再告诉孙公子,明日中午酒楼一叙,有要事相商。”
“是。”丫鬟应下,转身用余光瞥了眼侍女,而后匆匆离去。
沈倚芸满眼烦厌地看了眼一旁还在啜泣着的侍女,不耐烦地说道:“你退下吧,以后别来我身边伺候了。”
侍女带着哭腔的嗯了一声,低头退下时,只听身后又传来了沈倚芸的声音:“真是看见就烦,也不知当初是怎么选的她做我的贴身侍女。”
侍女听到后,瞬间止住了哭声,抬手抹去眼泪,眼神从委屈逐渐变得冷漠。
孙宅内,吴沐醒来本想去找孟谦婉,然而他把整个孙家逛了个遍,都没看到孟谦婉的身影。
他拦下一个眼熟的丫鬟,问道:“孟姐姐呢?我方才去了孙老夫人院儿里,也没看到她。”
吴沐心里本想问孟谦婉是不是又被孙公子带走了,但转念一想,这整个孙家的下人都听命于孙公子的,若是自己直接问出来了,被孙公子知晓,恐怕又会被孙公子抓住把柄,刁难孟谦婉,便只得旁敲侧击的问。
丫鬟也不知道孟谦婉今早便出门了,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孟仙姑身边的药童吗?怎会不知她在何处?”
丫鬟说着想了想,“我今日没有见到过孟仙姑,你去外面找找吧,想必孟仙姑是出去帮老夫人寻药材了吧?”
吴沐本还想问什么,但丫鬟有急事,不等吴沐开口,便匆匆走开了。
吴沐抬头望着不远处孙老夫人的院子,而后扭头看向身后只距离自己几步远的孙家大门。
他低头犹豫着,最后恋恋不舍的回望了眼近在咫尺的孙家大门,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般,毅然决然地抬步走向了孙老夫人的院子。
清晨时分,下人们都没睡醒,趁着自己伺候的主子还在昏睡当中,皆偷起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