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脖子,摸到后脖颈上的伤痕时让她手中动作一顿。
整个人迅速僵住。
江意大概是看出来她摸到什么了,用一种近乎询问的话语问她:“你有没有想过,父母的去世没有成为你一辈子难以抹去的伤痕,倘若他的施暴让你铭记一生,你该如何?”
郭思清微微耸肩:“我不能否认,抹平我父母去世这个伤口的人是他们。”
江意忽然一笑,背脊缓缓向后靠着沙发:“是啊,总有人会拉来抹平伤口的,万一还有人呢?”
“不会了,”郭思清摇头。
“你才三十五岁,大好青春年华,怎么就不会了?”
“我不是你,也不会遇到像傅董这样有担当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的男人,江意、我没那么幸运。”
“傅奚亭只有一个,但好男人千千万。”
二人的话语,你追我赶。
江意兴许是太过注重与郭思清的交谈,完全就没注意到那只傻猫溜到了自己跟前,也完全没看见那只傻猫的脑袋钻进了自己的咖啡杯里。
等一下舔了口江意手中的黑咖啡,而后、惨叫声在书房连连响起。
将睡懒觉的汤圆儿也给惊醒了。
刹那间,屋子里的交谈声变成了两只猫你追我赶撕心裂肺的嗷呜声。
江意听着,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相互追逐唱山歌。
江意将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拿起一旁的水壶到了点清水在掌心,任由这是傻猫舔着,来来回回三次,才停歇。
惨叫声停止,江意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
正准备扯过纸巾擦手,却见跟前纸巾已经递过来了。
“你以前不喜欢养动物的。”
江意道了声谢,结果纸巾:“也不是不喜欢,而是自己疲于奔命,没时间去保证她们的生命安全,索性就不养。”
江意这话,郭思清听起来深意浓浓。
字句不提傅奚亭,但是连带着标点符号都是傅奚亭。
以前疲于奔命,无法养这些东西。
而现如今,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一切都好了。
郭思清含笑点头:“我一直很敬佩傅董,你能抛弃林景舟选择傅董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傅董句句不提爱,但所做之事皆是因为爱,而林景舟,家庭的桎梏注定让他无法一心一意为你。”
江意惯性想端起杯子喝口咖啡,端起杯子想到那只傻猫刚刚的行为,又将杯子放下了。
唤来素馨再来一杯咖啡。
江意给自己倒了杯水,笑问:“傅董给你好处了?”
“他那样的人,需要给谁好处吗?”郭思清笑着反问。
“我是他的律师,也是为他规划财产的军事,多的是富翁结婚之前一纸合同甩给女方的,或者来份阴阳合同,以防二人日后离婚,大伤元气,但傅董娶你,明目张胆,没有任何阴谋阳谋,对于财产,有无刻意隐瞒规划,东庭数位副总将陈情书放到他跟前,轻则被这人丢进了搅碎机,重则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他当时回应对方,说你对得起他的明媒正娶,不需要这些阴谋阳谋的东西。”
郭思清回忆起那段时日,自己办公室门槛都要被这群副总踏破了,大家接二连三的出现就是为了给傅奚亭出谋划策,将万一摆在眼前,万一以后离婚了,他们现在怎么做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而却不知,傅奚亭压根儿就瞧不上这些手段。
江意浅笑,刚想说什么。
素馨敲门进来了。
手中不是咖啡,而是一杯清茶。
江意微微拧眉:“不是咖啡?”
“先生说,下午饮多了咖啡不好,让我给太太换成清茶。”
江意颇有些无语,饮多了?刚刚那杯咖啡只喝了一口而已。
“你没将我刚刚的杯子递给他看?”
素馨为难,她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江意伸出手指了指茶几:“罢了,放过来吧!”
“素馨,伺候两个都很有主见的人是不是很累?”
郭思清翘着二郎腿端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素馨。
素馨敢回答?
当然是不敢了。
这要是回答了,不是打了自家先生太太的脸?
“你调戏她做什么?”江意啧了声,又看了眼素馨:“你去忙。”
郭思清见素馨走了,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到江意身上:“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你说。”
“关于我前夫,我希望傅先生的专机能借我用一用。”
“送他去国外?”
“是。”
“然后呢?”江意问,仅仅是送回国外那么简单?
“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你知道的,我没办法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江意沉默了片刻,三五分钟之后微微点头:“我尽量帮你,但不保证傅奚亭愿意趟这趟浑水。”
“他会的,”郭思清坚定开口。
江意拧眉:“你很坚定。”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坚定。”
如果是别人提议,傅奚亭是绝对不愿意的,可若是江意,他会愿意的。
这人下午五点,傅奚亭喊来素馨让她知会江意可以准备出门了,郭思清才起身离开。
询问二人今夜行程,得知是新北路时,郭思清惊讶:“你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江意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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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干六千直接写完新北路剧情的,困了,挣扎了一下,还是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