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的快乐果然是我们这群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
【我只看到了满院子的人民币】
【据说傅董每一次重大日子,用的花卉都是用专机去国外运回来的】
【江意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话说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傅董真是大方啊】
【羡煞旁人】
【重点:傅奚亭提前一个月与婚庆公司取得联系,且中间方案改了数次,一周前才敲定下来,说是傅太太跟他说过:要星星、要月亮,还要白色郁金香花海,于是、便有了今日】
【天!神仙眷侣】
江思看着贴吧上的帖子,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出大戏了。
她竟然忘记了,今天是傅奚亭跟江意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如果知道,她今晚一定会狠狠地恶心人一把。
“烦死了,”她随手将手机丢到桌面上,满脸的不高兴。
徐之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江思随手将手机递给徐之:“你看。”
徐之打开论坛,一眼就看见了上面正热火朝天的帖子。
最顶层的一句是:【我今天去买包,听到店里的经理说,她们只要出了什么限量款新款第一时间必然是送到东庭给傅先生过目,而傅先生百分百都会留下来给傅太太送去】
【果然,被金钱滋养的爱情才算是爱情,像我们这种凡夫俗子的爱情,那就是一笑话】
【傅太太每次出席活动的礼服都是傅先生亲自去定的】
【果然,有钱有颜的男人还细心,只是我们遇不到而已】
徐之看了几眼,将手机还给江思:“这种东西少看,人生漫长,短暂的甜蜜能代表什么?你看看你大伯?当初恩爱到可以为了她放弃家族,现在不照样回到了正途?”
“妈你这话的意思是?江意不会永远笑下去?”
“在首都总这个场子里,没有人会永远笑下去。”
翌日清晨,江意回到公司时,钱行之与司翰二人已经在了。
约莫着是连夜赶路回来的,脸上疲倦之色难掩,而司翰,更是瘫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江意推开门进去,本是靠在会客室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钱行之缓缓的睁开眼眸。
而司翰,仍旧没有半分清醒之势。
江意看了眼钱行之,而后回了办公室,钱行之紧随其后进去:“查到了,袁海瘫痪了,当初没上飞机原以为可以到逃过一劫,但是回来之后林清河等人并未放过他,准备弄死他,兴许是因为下手的时候留了情,给人留了一条命。”
“这些年,袁海已经成了个活死人,靠着父母喂养,下半身瘫痪,终日靠轮椅出行,舌头也被人割了。”
江意站在办公桌旁,本事指尖轻触桌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时,掌心狠狠的往下一摁。
浑身冷厉之气乍起。
到底是没有逃过这一劫,她原以为袁海背叛了她,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兴许还能留下一条命,没想到——不知是说那些人做事情干净利落,还是该说他们心慈手软好歹给人留了半条命。
“见到他父母了吗?”
“擦肩而过过,没敢惊扰,两个老人年纪都大了,怕他们有意外。”
“再者,听邻居说,袁家人自从袁海出事后就开始深居简出,这家人的活动范围只在自家院子里,且对外人也多有防备。”
江意默了默,袁海出了这种事情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回来,肯定会对周遭人有所防备,
以前好歹也是半个天子骄子,可现如今——————。
江意恩了声,而后低垂眸,似是在思忖什么,片刻之后才问:“袁海在哪家医院就诊知道吗?”
“人民医院。”
江意抿了抿唇,落在桌面上的手缓缓的敲了敲,低垂眸的视线望着地面。
“你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送一个人去建州,”
“谁?”钱行之疑惑。
“邹茵,”江意薄唇轻启。
这件事情无从下手,只有从袁海的身体上下手才能有几分胜算,而袁家现在如同惊弓之鸟,倘若不谨慎处理,怕的是飞鸟惊蛇,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什么都得不到。
“你准备让你亲妈去破局?”钱行之惊愕。
无论是笼中鸟还是林中兽,到了他们这个地步都是有兽性的,而且这兽性还是被逼迫出来的,无疑是老实人被逼到了断头崖。
搞不好反扑回来,两败巨伤。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袁家现在风声鹤唳,如同强弩之末,袁海一事更是让他们疑心重重,他们现在全身心的只想照顾好袁海,这种时候只能从袁海身上找到突破口,而能帮我们破这个局的,只有邹茵,”江意想不到更好的人选了。
“你不是,不想把他们拉下来吗?”如果江意想把邹茵拉下来,一开始重生的时候就应该回去找邹茵。
而不是一直拖到现在。
“以前是不想,但现在,除了他们我还有别的人可以信任吗?”
钱行之望着江意,也深知她此时处境艰难,身边魑魅魍魉太多,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傅董?”
“傅奚亭?”江意闻言嗤笑了声,哪个狗男人名字它大仇未报还特么说什么生孩子的话语,没有什么好心思?
“林清河未曾收拾,江则已经开始准备倒戈了,如果不趁早,到时候在想收拾林清河,我要背负的不仅仅是人命了,还有舆论压力。”
钱行之这年,三十五岁,年长傅奚亭,人生经历却在傅奚亭之上,他初遇江意时,她是叱咤风云杀伐果断的谈判官,再遇江意,她是身陷囹囫素手拨云的阴谋家,无论哪一种,都让人敬佩。
这日下午,医院大厅里。
外科门诊广播上正在叫号。
叫到七十五号时,一个身着名牌套装的时尚女强人从椅子上起身,周围似是有人认出了江意,认出了这个此时还挂在论坛顶楼的女主角,拿出手机疯狂拍照。
门诊室里,邹茵送走了上一个病人,正在按出消毒液清洁手部。
见人进来,低眸道了句请坐。
抽出纸巾刚准备擦手时,便见江意站在跟前,呃了一下。
“意意?怎么了?生病了?”邹茵急切的询问声响起,且目光在江意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