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识相,拉开车门让江意上车。
“冒昧问一句,司总是属狗的吗?”
“这么关注我?难不成我跟傅太太是两情相悦?”司柏惊喜似的凝着江意。
眼神放光。
江意更了一下,梦瑶回眸望向她:“江总,司总确实是属狗的。”
江意:..........
“傅奚亭知道你对付他吗?”
“司总,”梦瑶在副驾驶惊呼了声。
给人一种并不希望司柏将某件事情说出来的感觉。
司柏听到梦瑶那一声惊呼,有些不乐意的啧了声:“小丫头片子,喊什么喊?”
“真相总该有人揭露,那揭露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江判这么恩怨分明的人一定会记得我们的大恩大德的,毕竟、我们又没要她的命。”
“江判,我说的对吧!”司柏吊儿郎当开腔。
江意微微眯眼凝着他:“司总,你不想说,可没人逼你。”
“司总,”梦瑶还是想阻止。
司柏完全不在意她的想法跟意见,抽了口烟而后又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你不如给傅奚亭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跟谁在一起?”
“司总,如果我是你这种时候会选择直接说,而不是拐弯抹角的跟个女人似的。”
司柏笑了声,语调讽刺:“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怎么好说呢,对吧?”
“好不好说,你都已经开了这个口了,司总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是污水王八还是清水乌龟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司柏忽然一笑:“江判可能不知道,我这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那些高岭之花跌落神坛,我告诉你怎么会有你自己发现来的刺激呢?”
江意冷笑了声,然后缓缓地坐正身子靠在后座上。
落在大腿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
“怎么?江总这是在谋算什么吗?有需要的地方可直接跟我说,毕竟大家朋友一场能帮的我会帮你的。”
“我在想该怎么跟梦秘开口,你背着她出去玩儿女人这事儿。”
司柏伸出去想抖烟灰的时候在半空中僵住了。
有些慌张的目光落在梦瑶身上。
刚一望过去,便看见梦瑶错愕的目光与他相碰撞。
空气有那么几秒钟的静谧,而这静谧过后是梦瑶开口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江总说笑了,我跟司总就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司总的私生活如何与我无半分关系。”
“啧、”江意砸了咂舌:“又是一个可怜人,我要是你,我早就跑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不好找吗?还是说,梦秘书喜欢这种没名没分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生活?”
“江意,闭嘴,”司柏冷硬开腔,想让江意闭嘴。
而江意呢?
偏不,难道只许你挫我的脊梁骨,我就不能挫你的脊梁骨了?
“梦秘书啊!这年头当个秘书还不如当人小三儿呢!当个小三儿,男人高兴了,挥挥手给你几百几千万,当个秘书,每个月拿着那点死工资,难不难受啊?”
“江意,我说了,闭嘴,”司柏火气渐旺。
梦瑶每日给他提的不是分手就是离职,这种话他每天听着火气噌噌地往上冒,但偏偏又不能把人如何,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江意在收拾人,原想着是揶揄她找找快感,没想到被江意反杀了回来,反倒是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且看梦瑶这神色,这摩擦的效果还挺大的。
“梦瑶啊——————”江意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开口。
“停车,”江意这话还没说出来,司柏就让司机停了车。
“下去。”
江意挑眉:“你不告诉我傅奚亭跟谁见面去了?”
“老子让你下车,”司柏火气瞬间就炸起来了。
江意耸了耸肩:“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吗?”
江意一边说着,且还一边将目光落在梦瑶身上:“梦秘书,司柏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玩儿的时候那可是一口一个心肝小宝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原先副市家的小女儿就是他的心肝小宝贝之一。”
“滚——。”
“砰——。”
滚就滚,谁他妈愿意跟你多待。
江意拉开车门下车,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看着眼前的这辆黑色宝马扬长而去,心想,跟她斗?玩儿不死你。
自己是什么货色,心里没点逼数吗?
司柏这人在跟梦瑶确定关系之前,在外面玩得五花八门。
但这种玩一切都是为了自家的家族发展。
如果这些年不是司柏在外面八面玲珑,司家也没有这么快起死回生。
但是、无所谓了。
首都街头。
热浪阵阵。
七月份的天,蚊虫巨多。
江意站在街边,背靠着花坛,只觉得蚊子都要把她抬走了。
即便是穿着长袖长裤也避免不了。
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个没有路灯的地方才觉得好了些。
七月二十四日,江意站在首都的街头,拿出手机准备给傅奚亭拨电话的时候,余光看见了。城西民政局几个大字。
随即想起司柏刚刚说的那番话,司柏这人虽然不靠谱,但也从来不会做那些无风不起浪的事情。
嘴贱归嘴贱,但是人心不坏。
江意目光从城西区民政局几个大字上收回来。
拿出手机给傅奚亭拨了通电话。
那侧接起时,江意没有听到半分吵闹的声音,想必他是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特意来接通电话。
男人在那侧轻轻柔柔的唤了声意意。
江意倒也不想跟他废话。
“我在西南路二十七号,你来接我。”
“钱行之呢?”傅奚亭问。
“办事儿去了,”江意答。
“我让方池来接你,”傅奚亭回应。
江意心想,就知道。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脾气:“我是方池老婆?”
“我在忙。”
“哦,那我就地开个酒店等你?”
傅奚亭听出了江意语调中的怪异,压着嗓子柔声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江意装模作样的回应:“想你了。”
“现在?”傅奚亭诧异。
江意这人,一开始在床事上极其含蓄,即便是有时候想要也仅仅是一句想你了。
起初傅奚亭还不知道她这话的深意是什么,久而久之二人的夫妻生活日渐频繁,且江意在床事上也比较主动,他才知道这声想你了代表什么。
傅奚亭站在走廊拿着手机,一听江意的这句想你了,心都颤了。
恨不得立马就飞过去。
“恩,”江意娇滴滴开口。
“好,来接你。”
“等你。”
民政局门口等你。
……….
而这方,司柏直接让司机开车回别墅。
到了地方,梦瑶却不下车。
“下车。”
“我回我自己家,”梦瑶望着司柏开口。
“我再说一遍,下车。”
“我就很不明白,司总明明有那么多心肝小宝贝,为什么非得抓着我不放呢?难道是因为我工作能力突出吗?”
“江意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司柏语气不善。
“无风不起浪,如果你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别人为什么会说呢?再者,你不是一直说江意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吗?如果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那么她为什么会因为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污蔑你呢?”
“还是说司总觉得我配不上,我就应该当一个地下情人,就应该当一个上不了台面,无名无份的人,还是说我这辈子就活该只能当你的秘书,不能有别的出路了?”
“梦瑶,”司柏怒喝,懒得跟她说什么,伸手直接将人从车里扯了下来。
梦瑶被半托半抱着踉踉跄跄地拉进别墅、
“你放开我。”
“放你去哪儿?”
梦瑶怒喝:“我跟你签的是工作合同,不是卖身契,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去留,也没有资格决定我以后去干什么。”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想辞职。”
“结了婚还能离婚呢,更何况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
梦瑶伸手,猛地推开司柏。
司柏没注意,后脚跟绊在了沙发边上,整个人倒了下去,再反应过来时,梦瑶已经拉开门准备出去了,他连忙起身追上去,三五步将梦瑶扛起来直奔楼上。
不管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松开。
“司柏,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我变态,一个变态会哄着你,会在乎你的情绪吗?梦瑶,你摸着你的良心问一问,我对你很差吗?”
“那麻烦你也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一问,你对我足够好吗?我跟了你六年,从你一无所有,从司家败落开始到现在的近况,你身边多少副总来来往往的背叛你只有我失踪在你身旁,我看着你从一个落魄公子哥站到现在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以前你说你有苦衷我能相信,毕竟呢号羽翼未丰,可现在,你还在用你有苦衷这几个字来搪塞我来敷衍我?”
“所以?要结婚?”
“我要结婚,但不是跟你,”梦瑶刚说完,就被司柏扔到了床上。
这张床,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多少个夜晚跟司柏谈工作的时候,谈着谈着就躺在床上。
“那你跟谁?”司柏咬牙切齿问。
“我跟谁结婚跟你有任何关系吗?你不是我的亲人,不是我的朋友,马上连我的领导都不是了,难道我结婚需要跟你提前报备吗?”
司柏怒火中烧,低头一口咬在了梦瑶肩头。
对于梦瑶,他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胜过爱情直接走向亲情了。
正如梦瑶所言,这么多年她陪着他一路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这个过程无人能敌。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是上下属也是情侣。
对于司柏而言,现在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而是他已经习惯了梦瑶在他身边。
习惯比爱情更可怕。
后者还有人可以代替,但是前者一旦离开,那就是伤筋动骨的存在。
司柏并不是不想结婚,但他的宏图大业还差一半没有完成,如果这种时候用一纸婚书将自己禁锢住,那么往后他游走商场的资本就会少一半。
而江意口中的副市的女儿,也不过是他为了完成某件事情而必须逢场作戏的任务而已。
以往他并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可现在这些事情都成了他与梦瑶争吵的导火索。
“司柏,你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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