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随着年龄增长,身上应该是多了几分坚定、稳重、淡然和冷漠,而不是从气质干净变成油腻浑浊。
不管站在多高的位置,取得多大的成就,有些东西都应该从未变过,比如内心的柔软善良和对这世界的敬畏之心。
而不是张扬狂妄、毫无底线、完全顺从人性的贪嗔痴。
利益也好,爱情也罢,高攀就要付出代价。
或多或少。
傅奚亭拿着手机进来时,江意手中的咖啡还剩下半杯。
男人唇角含笑。
江意见之,俊雅含笑:“有好消息?”
傅奚亭站在江意身后,完全忽视时月的存在,宽厚的掌心落到江意肩膀上:“一个工作电话,另一个是关青的报喜电话,他爱人今日生产,喜得爱女。”
江意轻微挑眉。
目光中带着惊喜:“上次听他说过一嘴,这么快?”
傅奚亭沉沉点头。
“关秘书儿女双全了?”
傅奚亭应允:“全了。”
江意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落到肩头的掌心上,轻轻软软的捏着。
时月不知江意是有意还是无意。
当着她的面与傅奚亭上演恩爱情深。
这日,夫妻二人从商场离开,刚一上车,方池还未来得及启动车子,后座的挡板便缓缓升起。
江意一声询问还未起。
傅奚亭伸手将她抱到了膝盖上。
江意惊呼了声,紧随而来的是男人菲薄的唇压了下来。
急促、激动两种感觉压着江意的脑子过去,一时间,摸不清傅奚亭是什么意思。
直至许久之后,她喘息着趴在傅奚亭肩头,轻声询问她怎么了。
男人鼻尖蹭着江意的面颊,语调颇有几分轻软:“宝宝,你答应我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江意喘息声猛然断了几息。
懂了。
这人是得知关青儿女双全之后起了心思了,所以一上车就磋磨她。
江意心惊。
近段时间隐隐觉得傅奚亭不节制。
且每每在一起时,做个措施都要她轻声哄着,哄高兴了就依着你,若是差那么点意思,必然是不愿意的。
江意明白了,她所说的考虑,在傅奚亭的心里变成了答应。
于是,这人心想着,既然她都答应了,那肯定是要付诸行动的。
“恩?”傅奚亭见江意为应声,语调微扬恩了声。
江意指尖落在傅奚亭的后脖颈上,嗓音闷闷:“我考虑重要吗?你昨日就没戴套。”
男人闻言,愕了下。
而后搂着江意的腰狠狠的磋磨着。
他很高兴,江意听出来了。
因关青喜得爱女?
应当是的。
毕竟关青跟着他一路走来,二人关系早就胜过了上下属。
傅奚亭落在她后腰上的手,未曾听过。
江意揶揄询问:“关秘书要休陪产假了,你也高兴?”
“傻!工作哪有妻儿重要?”
男人指尖点了点她后腰,痒痒的,江意笑着躲了躲。
“妻儿重要也没见傅董多陪陪老婆,”江意娇软的嘀咕着。
“某人晨间出来还不乐意来着。”
傅奚亭每每遇到江意撒娇,总是软的一塌糊涂,偶然听到江意娇滴滴的语调,这人笑的宠溺:“好好,我反思。”
“先回去。”
“才出来,这么早回去干嘛?”江意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傅奚亭笑声悦耳:“回去解决人生大事。”
江意:............
刻不容缓?
大抵是的。
........
时月回到工作室时,脸色难看。
画室经理来汇报工作时,明显觉得时月整个人都被阴霾笼罩着。
且这阴霾一时半会儿还散不了。
“老板,”经理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时月目光望过去,见人局促站在跟前,颇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鬓角:“有事?”
“刚有位江夫人来买了幅画走。”
时月拧眉:“江夫人?然后呢?”
“对方好像是江家二夫人。”
徐之?
时月伸手接过经理手中的单子,拿过来看了眼,可不就是徐之的名字吗!
“说什么了?”
“似乎是专程来找您的,见您不在,就走了,”经理回想起刚刚的事情。
时月拿着单子,目光停留了会儿。
想起刚刚江意送上来的那杯绿茶,脸色擦黑。
一时间觉得恶心,拿着杯子去一旁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杯。
须臾,觉得恶心还在。
又干了这杯水。
时月搁下杯子的瞬间就看到自己提回来的东西。
江意那句记到傅董账上仍旧在她脑海中萦绕。
“知道了,看到那个袋子了吗?”
经理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搁在角落的手提袋。
“一会儿我写张卡片,你送去给江夫人。”
经理听到这句话,惊讶了一番:“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这个牌子随随便便出手都是六位数起步的。
六位数的东西送给徐之,说好听点是贵重,说不好听点就是浪费。
而且也没这个必要去送这份礼物讨好她。
“一份礼物而已,若是不贵重,你觉得他们会看在眼里?”
时月到底还是时月,能站在成文身边的女人不是九曲玲珑心就是八面玲珑。
经理有些愕然,但似乎又不得不同意时月说的话是对的。
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那我这就去办。”
下午三点,经理处理完手中事情,提着时月买的包准备去江家。
却不想路上开车与别人发生了剐蹭。
她推开车门下车查看,恰见对方也下车。
二人各自查看了番。
又看了眼身后的川行不止的车流。
“私了?”
对方看了眼她身后,淡淡的目光缓缓收回,点了点头:“私了吧!”
下午四点,东西送到徐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