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而慌乱的声响让一个孕初期的孕妇听得心发慌。
时月疾步走过去拉开门。
“你……。”
“啪……,”
一句询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成文一巴掌落在了时月脸面上。
将她扇在了地上。
成文没给时月丝毫反驳的机会,一把捞起她的胳膊,恶狠狠开口:“你昨天干嘛了?”
时月强忍着恶心感,迷迷糊糊开腔:“医院。”
成文那一巴掌将她五脏六腑都扇出来了。
男人气笑了,点了点头,时月向来聪明,当初自己不就是看中了她的聪明才智所以才选择她的吗?
医院?
说辞而已,借口罢了。
成文将口袋里的照片丢到时月跟前:“这是不是你的车。”
时月的承认意味着要面对成文跟恐怖的手段,男人一把抓着她素来引以为傲的一头黑长直,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拉着时月的头发开始往屋子里拖。
“成文,成文你干什么?你疯了?”
女人的尖叫声在屋子里响起。
成文将时月一把捧在地毯上,时月还来不及回过神来,成文蹲下身子抓着她的头发,让她被迫跟他直视。
“谁给你的胆子?恩?老子给你买车是让你去撞我老婆的?”
“我什么时候撞你老婆了?”
“不是你,你开车跟着她干什么?”成文咬牙切齿怒问。
这是时月第一次见他如此模样,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知天命之年,周身的沉稳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人都觉得他是温雅的商人。
可这一刻……不是。
成文化身成为了一只野狼。
张着利爪,恨不得能一口咬死她。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成文,你怎么确定就是我开车跟她?你女儿昨天下午来找了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她,”时月是冷静的,这种冷静是明知自己可能会死在成文手中,不得不强装镇定出来的强忍。
明知成文在气头上,这种时候她还上赶着去跟他对着干今天很有可能会死在他手上。
为了活着。
她只能保持理智。
“时月,你素来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成文红了眼,他自然觉得时月的这番话有许多有待考证之处,可此时,他不想去考证。
考证就意味着他间接性地承认前妻的皮和自己有关,如果昨天晚上他清醒着,相信了自己女儿的话,前妻或许就不会死,可偏偏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喝到不省人事根本就没有脑子去思考。
事情需要人承担后果,而这个人不是自己就是时月。
即便他明明知道这件事情跟时月无关,但他却依然发了疯似的摁着她的脑袋往地上撞。
时月被撞得血流满面。
成文猩红着眼,一如古代那些说出红颜祸水的那一类人。
她是无辜的,而这一切,需要人来背负骂名。
时月毫无反抗之力,被成文摁在地上打。
动手就算了,且还动脚。
“成文,我是个孕妇,你把我打死了你也要坐牢。”
时月在尖叫中发出一声嘶吼。
兴许是时月的这声嘶吼起了作用,成文的动作我有了片刻的停顿。
时月余光看见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趁着成文低头抓她的时候拼尽全力反手一烟灰缸砸在成文的头上。
刹那间,男人连退数步,时月捂着肚子在地上挣扎着。
拖着血流不止的身子朝着门口电梯跑去。
刚跑出大门,成文捂着破了的脑袋追上来一把薅住时月的头发,碰得一声丢回了屋子里。
这场斗争,以时月昏死过去为重点。
成文看着时月昏死过去,失控的理智才寸寸回神。
满屋子的血迹透过视觉冲进嗅觉,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蹲下身子,探了探时月的鼻息。
感觉到还有呼吸,暗暗松了口气。
……
时月这日,差点被成文打死。
若非陶娟过来接她去做检查。
她或许就死在这里了。
时月看见陶娟时,拼尽全力说了两个字:“报警。”
陶娟吓得泪流满面,伸手想将人扶起来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她颤颤巍巍的手从她的头顶到腿上隔空扫了一遍:“谁干的?”
“谁这么残忍啊?”
“是哪个杀千刀的惨无人性到这个地步?”
时月成了个血人,浑身上下没一处地方不是沾着血的,出气比进气多。
屋子里除了流着她的血还散布着她的长发。
白色装修的屋子成了一个凶杀案的现场。
……
“傅董,视频。”
东亭集团顶楼,关青将手中的u盘递给他。
男人在桌面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还活着?”
“活着,不过情况不太好,成文直接把人打小产了,现场血腥的堪比杀猪现场。”
傅奚亭将指尖的烟叼进唇瓣间,拿着u盘插进电脑的接口里,“流氓老了那也是个老流氓。”
“把成文公司的所属行业打包打包送到沪州去给温子期。”
傅奚亭微眯着眼,点开了u盘里的视频,兴许是电脑声音过大,时月的那声惨叫声出来时让傅奚亭叼在唇角的烟,烟灰凭空落了下来,砸在了键盘上。
这视频,关青事先已经目睹过一遍了。
并不惊讶。
而傅奚亭,似乎对这一切早就有了预想。
看着这么血腥粗暴的视频也没任何表情。
“需要让温子期过来吗?”关青望着傅奚亭问。
男人伸手将唇瓣间的烟拔了下来:“给时月推荐一名家庭律师,让她跟成文打官司,狗咬狗。”
“流氓?”男人嗤笑了声:“我也是。”
关青心想,幸好是跟对了人啊!
“温子期会自己过来,”沪州新贵可比所谓的司柏懂事多了。
“梦瑶最近在哪儿?”
“据说在跟司柏掰扯公司的事情,司柏底下的几位副总已经开始慌乱了,毕竟梦瑶跟着公司一起起来的,虽然一直在秘书的位置上,但手中很多案子都是公司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