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其人,向来言出必行。
事后竟然将江意放到了主卧的大床上,就证明他并不打算在往后的日子里放过江意。
他盯上的女人,怎么会随意的让她逃出自己的五指山?
江意望着拧不开的房门,内心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屡试数次之后,缓缓闭了闭眼,稳了稳内心泛滥的情绪,缓缓回眸望着傅奚亭:“傅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站在书房门口,欣赏着江意的挣扎。
它此时,如同站在岸边的望着,而江意是那个逆水中的人。
“就是江小姐看到的意思,”男人薄唇微启,冷淡的道出了如此一句话。
江意落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的收了回来,望着傅奚亭的目光从微微愤怒逐渐变成了淡漠。
冷嘲热讽的话语跟带着针尖儿似的:“傅先生缺女人了?”
傅奚亭呢?他倒也是颇为悠闲的靠在门框上,语调带着几分吊儿郎当,指尖拎着一杯洋酒,透明玻璃杯现出酒精的颜色。
男人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具体来说,我不缺女人,只缺江小姐。”
江意盯着傅奚亭的目光有那么几分不友善。
“傅先生这话真有意思,”江意冷冷回应。
“你是想告诉我,万千森林你都不缺,唯独缺我这棵独木舟?”
江意微微摇头笑了笑:“你这话,司翰说过了,实在不是什么新鲜的套路。”
傅奚亭拎在指尖的杯子微微晃了晃,似是心不在焉开口:“所以呢?江小姐是想告诉我你魅力无边?”
“不如傅董。”
江意懒得跟傅奚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留在豫园她铁定是跑不掉了。
让人阴了一次,不能让人因第二次。
索性。
她转身就走,但显然,傅奚亭并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男人跨步挡住她的去路。
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摸样就像盯着一块到嘴的肥肉。
二人僵持着,傅奚亭修长的食指翘起来落在杯璧上缓缓的拍了拍。
“江小姐这是准备跑路?”
“傅董这是准备强人所难?”
傅奚亭倒也是不掩藏,反倒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
“不觉得很小人?”
“我是正人君子?”
“阴险。”
男人唇角微勾,反怼江意:“单纯。”
江意怒目盯着傅奚亭,男人唇边幽深的笑意都在告诉她这人今晚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了。
“傅董不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你不如直接说让我去当和尚,江小姐别跟我打亲情牌。”
江意:...........
这日晚间,傅奚亭未曾跟江意过久僵持。
反倒是随手将手中的酒杯搁置在一盘的花盆架上:“我给江小姐选择,是做回你的江芙,还是躲在我身边做江意。”
言罢,这人转身进了屋子。
身后,主卧大门敞开,江意站在走廊里思考着傅奚亭的话。
脑海中的思绪在不断盘旋。
做回江芙,她除了死路一条还有别的结果?
但是做回江意,她最起码能活着去创造一切。
傅奚亭这典型的就是在堵了她的生路啊。
让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江意早就知晓。
江意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第二条路,她此时仍旧在豫园不过也是想靠在傅奚亭的这根枝丫站起来罢了。
卧室大门敞开,她隐隐约约能听见男人在卧室的走动声。
随即、便是浴室玻璃门关上的声响。
紧接着是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