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大破才会大立。
傅奚亭可谓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林景舟沾染江意,就好比一坨屎长了手脚爬到他的家门口来。
今日在场的,不仅有外人,也有自己人。
吴江白这日清晨跟着傅奚亭一起来了,二人在会场的时候抽空还聊了几句案子的事情。
这会儿见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校园里为了红颜掐起来了,难免有些惊讶。
可惊讶之余,是维护。
如果傅奚亭执意要娶江意为妻,那么江意的脸面,便是傅奚亭的脸面,也是整个东庭集团的脸面。
他跨步向前,扶住被傅奚亭甩开的林景舟,明面看着是搀扶着他,可实际上是限制住他的胳膊,他声响不大,但明显也是漩涡之中的人。
“林翻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家小太太真是江芙,第一个要跳起来的人是谁?”
“利益牵连甚广,谁能保证自己是清白的?吴某劝林翻好自为之。”
吴江白说着,看了眼傅奚亭,这才见人伸手挂了电话,一手搂着江意的肩膀,极其强势霸道的带着人离开。
搂着她肩膀的手缓缓捏紧,二人行至食堂,路程过半,傅奚亭凉薄的话余生在空中飘荡,将江意放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上辈子在工作中最信任的人是谁?林景舟?”
傅奚亭自问自答,冷笑声响起时,江意就知晓这人讽刺的话语即将开腔。
“我送你一句忠告,但凡是钟鼎世家的男儿。只有两种可嫁,其一,职位高于父母的,其二,父母双亡的,就林景舟这种男人扔给狗,狗都嫌弃他是个软骨头。”
江意伸手将自己肩膀上的手扒拉下来。
傅奚亭顺势握住她的掌心。
“你跟我说这些,有用吗?”
“没用,但这是警告,你最好离他远点,别回头回家哭。”
“你放心,哭我也不会到你跟前哭。”
江意的硬气在不久之后就被击溃的所剩无几。
在某个雨夜,傅奚亭在夜深人静的巷子里捡到她,她像只狗一样被人丢在地上,浑身是伤。
傅奚亭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满眼心疼不假,但却夹着些许欣慰,江意的硬骨头,不被人磋磨一番,不知道世道险恶。
首都大学的食堂,单独设有包厢。
为了宴请宾客。
江意跟傅奚亭走进去时,校方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席位。
约莫着是为了照顾其他几个学生的情绪,江意的位置不在主桌。
傅奚亭的目光落在院方身上,浅笑同他招呼时,均未曾放开江意的手。
而此时,意识到的人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院方招呼人在傅奚亭身旁加把椅子,铭牌在次桌,可人在主桌,双方都能顾及到,岂不是一举两得?
饭桌上,众人把酒言欢。
傅奚亭越过院方直接坐在了主位,身旁本该是陪酒的人。
可这会儿,位置发生了变化。
傅奚亭护着江意,这在不久之后传遍了首都。
江意上辈子凭借自己的本事也没在任何场合都混上主位。
可这辈子,在傅奚亭身旁,出席任何场合,都是主位嘉宾。
众人你来我往,推杯交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