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舟看着图片,整个人都处在不可置信中。
他怎也想不到,如傅奚亭这般人,怎会突然领证。
不该、不该。
东庭集团家大业大,牵连甚广。
领证之前必然要出动法务部拟定各种婚前条款,傅奚亭怎么会————这么容易?
就领证结婚?
林景舟坐在车里,看着冒青烟的车头,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他拿着手机,疯狂的点击屏幕,将那张照片放大看了许久。
直至确认照片中的人是江意与傅奚亭。
酒店的工作人员听见撞击声,急忙奔赴过来敲响车窗。
“先生————。”
林景舟推门下车,朝着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随即,一通电话拨给了傅奚亭。
“傅董一定要夺人所爱?”
豫园客厅里,傅奚亭闲庭信步迈步下楼,许是跟江意领了证,飘忽不定的心头安了下来,连带着语气都松软了几分:“所爱?林翻怕是白日梦语,你爱人是江芙,我妻子是江意,你爱的到底是谁呢?”
“清醒装醉,白昼寐语,傅董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是林翻能推翻的吗?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跟赵影结婚算了,互相成全互相祸害,你们二人无论哪一个从笼子里放出来都是为祸人间。”
“市争利,朝争名,短暂的迷茫不可怕,可怕的活在那个圈子里却妄想挣扎出来,林翻,傅某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傅奚亭说完,挂了电话,直接将手机丢到一旁的沙发上。
行至一楼室内酒窖,选了瓶好酒出来。
倒了两杯葡萄酒。
二楼,素馨刚给江意换完衣服,便见自家先生眉目含笑端着酒杯上来,放在床头柜上。
“消消气。”
“滚。”
“新婚夫妻,就滚有点不合适。”
傅奚亭坐在床边,宽厚的大掌落在江意的后背上。
那温柔抚摸的摸样看起来像个人。
“你不想知道裸照是谁放上去的?”
“不想。”
“裸照而已,与我而言并无任何损伤,对方要是想要,我还能多拍几张,就是心疼傅董了,刚领证的新婚妻子就被人看了个遍,以后但凡你出现的地方只怕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好景象,林业局要是缺人的话,傅董可以顶上去啊,挖坑种树你干不了,充当吉祥物招招绿总该行吧!”
“嘶————傅奚亭你个狗东西,老娘迟早有天要砍断你的狗爪子拿去喂鳄鱼。”
江意一把甩开傅奚亭落在自己腰上的爪子。
疼的她呲牙裂目的。
“你的好朋友干的,有时间跟我叫板不如跟他们算账去。”
“晚上我有应酬,你自己早点休息。”
傅奚亭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伸手拍了拍江意的脑袋:“酒记得喝了。”
“我跟你一起去。”
江意想也不想,伸手拽住傅奚亭的衣角,男人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角。
“男人的应酬,你去干嘛?”
“我去当花瓶。”
“你对花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你是不是跟赵振他们吃饭?”
江意眼眸盯着傅奚亭。
傅奚亭伸手将江意的爪子扒拉开:“在家好好休息,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