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耸了耸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人生当中很多事情是没有答案的,但是不会一直没有答案,找不到但答案的时候就去享受,享受他带给你的价值,享受他带给你的乐趣,享受这个过程中你所能得到的一切,女人一定要将男人最大利益化,如果你还想成为你的话,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江意脚步一顿,伊恬淡淡笑了笑:“人生就是一个做减法的过程,但在我看来,你此时的处境未必是不好的,失去了一些人,换来了一些人,万一换来的这些人更爱你呢?”
比起林景舟,伊恬更看好傅奚亭。
傅奚亭其人,言出必行,掷地有声,情绪沉稳,且家世背景远比林景舟要简单许多。
在自己的商业帝国里,他是永远的王者,不会有为了家庭放弃爱情的时候。
也不会在任何抉择中放弃江意。
“万一会得到双份的爱呢?意意,我在很努力的跟邹医生成为朋友,让她做你干妈怎么样?”
江意:..........
伊恬这句话,说的还颇为雀跃,那句很努力中有些熠熠生辉的光彩在里面,让江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直视她的目光。
“没必要。”
这是江意的回答,她说:“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不影响,”这是伊恬给出的答案。
伊恬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让江意知道这个世界上仍旧是有人爱她的。
重活一世,总归不会太坏。
江意在不知不觉中被伊恬拉进了一家理发店,毫无察觉的被摁倒了镜子前。
“剪头发。”
江意一惊:“你以前不是————。”
“以前不重要,现在开始,你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伊恬打断江意的话。
她以前不希望江意动自己的头发,无非是不想可惜了这一头长发。
但现如今,她突然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江意喜不喜欢,爱不爱。
“过往之所以成为过往是因为生物世界让它过去,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伊恬的手落在江意的肩膀上,温柔开口向她诉说着这句话。
而江意,整个人都因为这句话在剧烈的颤动着。
这日晚间。
傅奚亭归家,看见江意那一头长发又回到了最初的摸样时,他恍惚以为自己见到了江芙。
江意望着男人脱衣服的手一顿。
“怎么?”
“怎么想起来剪头发了?”
“重头开始,”江意用及其敷衍的腔调来回应傅奚亭。
男人微微拧眉,不到数分钟便舒展开了眉心:“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
“伤口怎样?”
江意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傅奚亭伤口一紧。
约莫着是想起了那一刀子。
本来想朝着江意去的步伐不动声色的转了个弯。
“伤筋动骨一百天。”
“别瞎说,哪儿伤筋动骨了?最多戳着肉了,缝几针的事儿。”
“你是医生?”
“我捅的我能不知道?”
“你学医的?”傅奚亭反怼回去。
“我爹妈都是医生,我从小就跟兔子做手术。”
傅奚亭:“人的生理构造能跟兔子一样?”
“你要不信在捅一刀验证一下?”
傅奚亭:........“当我没说。”
男人觉得跟江意在嘴皮子上整事情不是个明智之举。
正欲要走时江意又问:“东庭集团是不是要垮了?”
“差不多了,为了救你,我就要被董事会联名开除了。”
傅奚亭倒也不掩藏,做了什么得让这个没心肝儿的小白眼狼知道,否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她也不见得会领情。
“为了救我?”江意问。
“赵振的新闻如果一直留在明面儿上,你觉得最终的结果会如何?”傅奚亭淡淡袅袅的反问江意。
江意当然知道最终结果会是如何。
最终会迫于舆论压力而将凶手放在明面儿上,事情一天不解决,她一天不安全。
“做事情事情不求你考虑后果,能帮你解决的我都会帮你解决,但麻烦江太太下次想捅人之前先打声招呼。”
江意懂,但偏又想气傅奚亭:“所以你将自己贡献出去了?”
傅奚亭:.............
“你闭嘴吧!”
“所以你为什么不去找个哑巴?”
傅奚亭:........
“小太太,摄影师来了。”
夫妻二人的人“交谈”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方池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望着她。
江意想起自己甩方池那一巴掌,心里突然觉得这个憨憨也是真惨,跟谁不好跟傅奚亭。
“怂什么?进来。”
江意盘腿坐沙发上望着站在门口的方池。
这憨憨摇了摇头:“不了,门口挺凉快。”
“三十七度能比屋子里空凋凉快?”
“心里凉快就行了。”
方池想了想,脸还是有点疼,被派出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如果还没休战,他这会儿进去不是自找苦吃吗?
“方池啊!!!!”
“先生,”方池一听江意这声百转千回的呼唤,心里寒毛都起来了。
望着傅奚亭,苦哈哈的。
然而,傅奚亭语调无奈:“我救不了你,听太太的。”
傅奚亭心想,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还管方池?
罢了罢了。
这日,傅奚亭清了摄影师前来,约莫着是想跟是弄出点什么动静来。
新闻飘了那么久,也差不多了。
而东庭的股票,实在是绿的难看。
10年八月一日,二伏天,正是酷暑炎热的时候。
外界传言傅奚亭病危的消息被一条照片打破。
照片里,傅奚亭坐在书房办公,江意坐在沙发上拿着逗猫棒逗着两只猫。
温情而又充满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