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臭着也不是个事,虽说对乔故心而言,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只是大门关乎着国公府的脸面,乔故心还是要管管的。
不过下头的人沉默的了一阵,倒也不是因为旁的,主要是香胰子贵,平日里下头人鲜少有人能用。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取?”念珠斥了一句,下头的人才反应过来,应了两句赶紧小跑着离开。
前日念珠还说,若是有个什么事,岂不是银钱不够,瞧瞧这又到了花银钱的时候了。
乔故心倒没多说什么,抬脚走了进去。
在褚家门口站了两个时辰,腿脚都有些酸疼了,即便是坐马车回来的,也还没缓过那个劲来。
进了屋子,乔故心赶紧脱了鞋,靠坐在软塌上。
“主子,您说那冯红叶欺人太甚了。”也不知道都从哪冒出来这么一些个阴毒的招数。
看来,上次的那顿打,冯红叶还是没有记住。
乔故心坐着还觉得不舒服,随即半躺下来,“不急。”
多余的也没说,看乔故心那样子似是有了盘算,念珠坐在乔故心跟前,为乔故心捏了捏脚。
良久,听着乔故心长叹了一口气,念香添上了茶水,“主子这般为难?”
乔故心侧身端起来抿了一口,“唉,收拾了容易,敲山震虎难。”
这个尺度,还是要仔细的思量。
在这歇息一会儿,晚膳的时候乔故心吃了不少,今日难得觉得,饿了。
人一饿,都觉得这饭菜都比从前好吃了。
等着用完膳,乔故心强撑着精神,领着念珠念香在园子里转转。
本来,看着乔故心一脸的疲倦,念香心疼的劝乔故心莫要出门了,可乔故心执意走走,笑称怕吃了就睡,再长的满身都是肉。
这夏日里若是不能控制,等着天凉了,胃口更好,岂不是得养一个圆滚滚的人出来?
乔故心虽是笑言,可是却让念珠念香也说不出旁的来。
三个人在园子了走了半个时辰,也没多坚持便回屋子了。
进来的时候,下头人说何氏等了有一会儿了,乔故心脚下的步子随即加快了。
念珠在旁边斥了一句,“老夫人来了不赶紧禀报,怎能让老夫人等这么久?若是耽误了正事,你担待的起吗?”
念珠一发脾气,王四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下头的人。
婢女赶紧低头道歉,一个劲的落泪,又不好说是何氏不让麻烦的。
“哭,哭,哭!”念珠瞪着婢女,最厌烦这种遇到事就只会干掉眼泪的人了。
念香拉了念珠一把,让她见好就收,摆了摆手让婢女放下。
乔故心进门的时候,回头看了念珠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没说旁的,由着她去了。
“母亲过来了?”进门之后,乔故心热络的同何氏打招呼。
这夏日里门窗都开着,念珠在外头骂人,何氏自然听的清楚。何氏眼神微闪,等着乔故心进门,脸上不由的有些局促,“我也是没事,来你这坐坐。”
乔故心笑着招呼念香奉茶,“下次母亲想说话,只管差人喊我一声便是。”
说话的功夫,念香没上前,念珠抢着将茶端到何氏跟前,何氏抬头看了念珠一眼,随即赶紧收回了视线,“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用完膳过来走走。”
说着,身子往乔故心那边侧了侧,“我记得你娘家兄弟是状元,你瞧瞧崇远现在也不上学堂,想着问问你,若是孩子不听话,亲家是怎么安置的?”
也难为何氏了,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来取这育儿经。
乔故心思量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文清从小就省心,我倒不记得母亲同他生过大气。”
乔故心这话虽说听着就跟显摆一样,可却也是事实。乔文清本来就算是省心的孩子,就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他也没怎么闹腾,顶对被顾氏一瞪,这就老实了。
何氏讪讪的一笑,“瞧我糊涂可,能中状元的,该打小就是神童。”
这话乔故心也没接,笑了笑便端茶喝水。
乔文清能中状元,肯定不是什么神童,主要是平日里用功,只是这话说出来,估摸何氏也不信。
看两个人又说不下话去了,何氏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荷包,放在了桌子上,“你们在外面应奉,我也使不上劲,这里有我的体己,你留着用。也不多,你莫要嫌弃。你也知道,崇远有母亲跟没有一样,凡事我得多想着他点。”
何氏虽没明说,可是大家都明白,肯定是因为大门被泼粪的事。
“母亲放宽心,有秋河在外头撑着,也没人能将国公府如何,小打小闹的矛盾,就是下头的街坊邻居都有可能,都是正常不过的事。”乔故心的场面话,自然也说出来。
何氏哎了一声,抖了抖衣裳,“那成,你先忙着,我回去瞧瞧崇远。过来的时候,我给她留了课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偷懒?”
“那母亲先去忙。”乔故心起身屈膝,送何氏离开。
等着人走了后,念珠盯着那个钱袋子眼睛发亮,“主子,您说这里头会放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