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还打着乔文清的名头。
外头人都知道他跟乔文清的关系,以为这也是乔文清的意思,可以说在外头的书生里头,这位探花郎威望比状元也差不了多少。
本来御史台的人不管立场,就喜欢盯着朝堂的人,这下好了,冯兆安这一冒头,倒一下成了御史台的中流砥柱的了,有需要执笔的就交给了冯兆安。
乔故心听着皱眉,如此便明白了。
冯兆安这架势,根本就不是为民除害,而是已经开始有针对性的打压,或者是为了往上爬有些不折手段了。
怪不得太子会将沈秋河宣进宫,毕竟这事处理起来很是棘手。
乔故心忍不住叹息,这事赶的,何良娣之前为了捎话还借着冯家的名头,这东西还在国公府里放着,替送也不是,不送也还不是。
看乔故心有些发愁,沈秋河缓和过来,起身坐在乔故心跟前,“你莫要紧张,凡事有我,若是真的过了,咱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公事公办。”
乔故心叹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希望乔文芷能好好的,若是冯兆安出事,吃苦的还是乔文芷。
沈秋河吸了吸鼻子,许是因为受了寒,风寒好像又有些严重了。
乔故心回过神来,让人端了热水让沈秋河吸一吸热气,“你说说,我就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非要赶回来?这不活受罪?”
既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至于急成这样?
沈秋河用帕子擦了擦鼻子,杵在那也不吱声。
乔故心念叨了两句,看沈秋河在那耷拉着个脑袋,手不由的放在沈秋河的额头上,试着也不没起热,“你这是哪不舒服,让府医过来瞧瞧。”
沈秋河一摆手,“你让我耳朵根清静清静。”
本来还是一片好心,现在算什么,被一盆凉水浇了一头?
乔故心斜了沈秋河一眼,“倒是矫情的厉害。”
话这么说,等着念珠将热水端来的时候,乔故心接了过来,亲自送到沈秋河跟前。
看沈秋河躺在榻上也不吱声,在旁边轻咳了两声。
沈秋河猛的睁眼,看乔故心微沉着脸,沈秋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给我个台阶让我赶紧下就是了。我这不是,想事情想的入神,没注意到你吗?”
又不是故意不理人的。
看着沈秋河可怜兮兮的样子,乔故心的脸色终是缓和了许多。
等着鼻子通气了,乔故心在旁边问了句,“良娣娘娘那边,可还好?”
沈秋河摇了摇头,“肯定心里难受。”
没人喜欢,老是被弹劾。
乔故心坐在塌边,轻声叹息,有心去探望何良娣吧,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了面也徒增无奈。
“这又跟你没关系,别想太多,你若真担心,还是担心二妹那边吧。”沈秋河宽慰了乔故心一句。
一个探花郎而已,沈秋河还不放在眼里。
就算是跟疯狗一样咬,他能将自己如何。
提起乔文芷后,乔故心猛地看向沈秋河,“你跟我说实话,冯兆安他在下放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总觉得,沈秋河在哄骗自己。
沈秋河将被子一掀,猛地盖住头,“没什么大事,你要真想知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闷声闷气的,说也说不清楚。
乔故心拽了一下沈秋河的被子,可沈秋河的手劲很大,乔故心再用力也是徒劳。
气的乔故心,隔着被子拧了沈秋河好几下。
沈秋河被打的哎呀惨叫了几声,挣扎的时候这才不得已将头露了出来,“你说你非要问,我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听这话,乔故心就知道有事。
“你给我说清楚。”
看乔故心执意要听,沈秋河无奈只得将事情说出来。
说是在下放的时候,有个地主老财家的千金看上了冯兆安,为了讨好冯兆安,都偷偷将她父亲库房里的米粮拿出分给百姓。
这地主老财得知了这个消息,急火攻心被活活的气死了。
这姑娘这下没了去出,冯兆安便将对方收入房中,现在被安置在京城的郊外的一处院子里。
沈秋河的人,此刻还在盯着,这姑娘被关着成是不出门,冯兆安每日都会去探望。
乔故心听的牙咯吱咯吱的响,她就说冯兆安典当东西做什么,按道理说乔文芷是个节省的,冯兆安现在的月俸银子,不至于说是艰难到这般地步。
搞了半天,原来是在外头养女人了。
看乔故心生气的起身,沈秋河赶紧将乔故心给拽住,“这个事端要看二妹什么态度,你的想法不能代替二妹。”